清晨的光洒在温润的脸颊,在柔软的被子里翻了个身,抱着香香的被子,宋天清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好久没睡得这么香了,舒坦。

    平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眼前是陌生的弧形营帐顶。夏季清新的青草香气将她包围,宋天清慢慢回过神来,有点懵。

    不是客栈房间,那她这是在哪儿?

    昨天……在庆功宴上吃了饭菜喝了酒,看着军医把顾小雨抬走了,后来呢?脑瓜抽痛,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喝大了。

    每次喝醉后都不记事。

    慢慢从床上坐起,不由得嘶一声痛呼,“哎呀,我的腰!疼疼疼。”又酸又痛,像是来了月事时最痛的那几天,不过她现在好像是由内而外全方位的疼,不像是要来月事的样子。

    难道是昨天喝醉了跟人打架了?

    很久没跟人打架了,一会要出去问问才行,不然会损害她身为女帝的名誉。

    揉揉脑袋,宋天清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中衣,然后在床尾的衣架上发现了自己的红衣和遮面的红纱,还有……一件黑色的布衣,是她见过的,是顾闫的衣裳。

    他的衣裳怎么在这儿。

    宋天清长长的“哦”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抽了两下嘴角,不知是喜是忧。

    这里是,顾闫的营帐!

    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宋天清有点紧张,顾闫是把喝醉了的她给带回来了吗?还给她脱了衣裳,让她睡在他的床上,是不是说明,顾闫已经原谅自己了?那为什么不见他在身边,另外,她好像明白了自己的腰为什么酸痛了。

    不由得可惜。

    她还真没那个享受的命,怎么老是在醉酒后才做、呢。突然又想起来了那个让她觉得耻辱的夜晚,那个天杀的苏尔德!

    只是,脑海中又隐约的回荡着一句话,清晰地说着:“那一夜碰你的人,是我,不是苏尔德。”是顾闫的声音,可宿醉的宋天清已经分不清这真的是顾闫说的,还是她做的一个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