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从来是皇后说了算,今日太监呈上来的牌子只有一个,刻着皇后的字样。
平日里皇后的牌子和文妃的牌子是轮换着来,一天是两个人的,第二天便只有皇后一个人的,昨夜她睡在了自己的寝宫里,白日里又被顾闫几次提醒,她没的选,只能把唯一完好的牌子翻下。
谈话间就到了承庆宫门口,里头亮着橙暖色的灯火,宋天清轻车熟路走进去。
门外守着顾闫的两个贴身侍卫大龙二虎,双双躬身向女帝行礼,说顾皇后下午去城外兵营练兵刚刚才回来,正在寝宫里洗澡,请皇上在门外稍等。
“哦。”宋天清置若罔闻,心底又开始各种不满。
这个皇后,白日里当着那么多宫人的面那么急不可耐的要她翻牌子,人到跟前了竟然还让她在门外等,难道还在因为她曾经痴迷丞相的事生气?
不对不对,顾闫不像她那么小心眼,应该真是因为洗澡。
禀退两个侍卫,宋天清推门进去,想让她站在夜风里等,门儿都没有。
女帝进了门,刘公公将门带上,照常将女帝交到顾皇后手里,完成一天的例行公事,留下几个小太监守夜,自己退下休息去了,年纪大了就容易累,每天都在为女帝操心,真是不容易啊。
鼻间缠绕着清新的果香,混着淡淡的花香,清气宜人。
宋天清向来不喜欢味道太重的熏香,皇后的宫里就总是放着一盘当季的果子,各处摆着新鲜的花。在屋里香这么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顾闫就把果子吃掉,花扔到花圃里做花肥。
承庆宫并不大,顾闫的寝宫里最大的就这一张床,专门让内务府为顾皇后量身定制的,谁知道他体型那么大,跟个大熊一样。
方才小憩了一会,如今也不是很困。
宋天清脱了外衫,坐在大床边摆楞两条小白腿,隔着屏风看着里头水雾缭绕。
清水被撩起落在宽阔的背、精瘦的腰上,屏风上男人的影子若隐若现,肌肉起伏的弧度是那样的诱人,宋天清都能在脑海中描绘出顾闫如此这般的模样,俊啊。
成亲这么多年,她早就对顾闫的身体熟悉透彻,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莫名的会不好意思?七年之痒,还有这个方面的影响吗,果然还是尝尝鲜比较好吧。
“陛下,帮我拿一下浴衣吧。”顾闫早就听到女帝进了门,此刻便不好光着出去,有失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