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州城,这里可谓是兵城。
作为九边重镇之一,这里常年驻扎着大量的卫所将校军伍。
洪武时期订下的屯田规矩,让这些卫所又有着屯田军的作用。
边关重镇早就的另一个情况,则是这里的商贸兴盛无比。
城内“燕来楼”,是这城中最繁华的、最好的酒楼。
常年客人往来不断,然而今日却挂上了“满座”的牌子谢绝一切客人。
燕来楼大掌柜的冯奎,在这城内亦算得上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然而此时也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伺候着亲自将菜肴、烈酒奉上。
但满桌子的美酒佳肴却没有人有心思动哪怕一筷子,所有人都闷着头不吱声。
若是有常行走九边的行商在此,必然惊诧。
辽东、蓟州、宣府、偏头关……几乎有名有姓的大族,居然都聚坐于此!
甚至可以说这里坐着的诸家一并闹起来,整个九边乃至国朝都得抖三抖。
“席三儿,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最上首的那位老者看起来年约六十上下,略显微胖身着缎子儒衫声音轻柔不算大。
而席三儿如今则是换上了一身的棉布袍子,躬身抱拳。
“不敢欺瞒老祖宗,此言是席三儿亲耳听那火筛所言的!”
那老头儿右下首的一名留着漂亮的须髯,年约四十左右的儒衫男子忍不住站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