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警察局做笔录,才知道这二姑大名原来叫习芬。

    习芬不情不愿的,只能坐了下来,但眼神就像死死的黏在了郁酒脸上一样,一刻都没有离开。

    郁酒毫不畏惧的回视着她,唇角缓缓的勾起一个戏谑又轻松的微笑。

    看到二姑这吃憋的德行,不得不说,他、爽、极、了。

    连赔偿带扯皮,弄到傍晚三个人才离开警局,一出来习芬就忍不住冲到郁酒面前骂开了——

    “艹,老娘现在才特么想起你是谁?你不就是汪星泉那个杂种的朋友么!”她双目赤红,恶狠狠的盯着郁酒,像是要把他脸上盯出一个洞一般的凶狠:“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那杂种派过来故意报复老娘的?!”

    “你说话嘴巴干净一点。”杂种这个词汇让郁酒厌恶的轻蹙眉头,他站的离习芬远了几步,冷冷的嗤笑:“我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自己今天如果不占小便宜,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少跟我在这儿冠冕堂皇的讲大道理!”习芬蛮不讲理的向地上使劲儿啐了一口,眼刀冷冷的飞向郁酒:“你等着,这钱我特么肯定得让你小子给我还回来,要么我就去找那个杂种!”

    “行啊,你去找。”郁酒丝毫不怕习芬的威胁,无所谓的笑了笑,一字一句——

    “用我告诉你我家住哪儿么?至于汪星泉的大学你知道吧,我和他是一个大学的。”

    “私闯民宅,私闯男生宿舍都属于犯法,你能去哪儿找?再被抓到,可就不是罚两千这么简单了。”

    “欢迎你来找,你来一次,我报警一次,非得让您赔钱赔到破产不可。”

    俗话说横的人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可郁酒既不横也不狠,更没有那种歇斯底里的不要命,他只是往那儿一站,像个没有感情的冷血机器,精准的使用着法律的武器就让习芬哑口无言。

    这女人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那一切撒泼的手段对于郁酒都没有用,就不得不怕了。

    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那些有知识文化,还要刻意去搞你的人。

    习芬多年钻营也是有点脑子的,她此刻清晰的认识到了一个事实——这男生她惹不起,最后她只能气急败坏的走了。

    “小伙子,您也太厉害了。”习芬走后,烤鸡摊老板娘有些局促的跟着他道谢,连连弯腰:“真的太感谢您了,那婆娘赔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