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润亨听到这话，心脏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仿佛那种被卫勋支配的恐惧又回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点开了上座率一栏的数据，发现《药神》白天的上座率非常一般，但是从下午到晚上开始，上座率直线走高，八点以后，甚至涨到了将近40。
看到这个结果，柯润亨眼前一黑，险些没站稳。
但凡是业内人士，都明白这个上座率走势是什么意思，怪不得院线方保住了《药神》的排片。
大年初二的凌晨，不仅是柯润亨，包括今天打了一场胜仗的柳菀，也在会议室里紧急开会。
数据透明化的最大好处就是，一部电影有多少票房都是可以大概预测出来的。
然而当《药神》的排片率没有变动以后，所有人都意识到要坏事了。
“上座率增长的很快，从下午到晚上一路走高，大年初一《药神》的票房不能打，主要还是被题材拖累。但是很明显，从晚上开始，这部电影的口碑起来了。”
林程脸色凝重的说道“我咨询了身边一些朋友、同事，大家的朋友圈里，有关《药神》的讨论度非常高。柳总，我觉得，这一次《药神》肯定会成为我们的劲敌，之前我们都小瞧卫勋了，商业片导演之王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哪怕是文艺片，他照样强到不可忽视。而且照这个势头增长下去，明天白天我们《药神》和我们就对上了。”
听到林程的这番话，柳菀的心情比柯润亨更糟糕。
“为什么卫勋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她的声音已经失控到近乎歇斯底里了“文艺片也能来抢票房？”
这种感觉让人很无力，也很不甘。
今年的春节档华影一家独大，不出意外，这个肥美的蛋糕，一大部分都会属于她，可先前一直被认定‘文艺片放弃票房’的《药神》，愣是又非常不讲道理的露出了野心与獠牙。
眼看着自己的20亿野心路上杀出一个拦路虎，柳苑怎么能不崩溃？
而且如果《药神》还这样爆下去，大年初二就会彻底站稳跟脚，正面和《幕后黑手》打擂台。可这年在票房领域，谁敢和卫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