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箬听到御渊的话后怔了怔。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有些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姬无道经历的那些事情,你我都未曾经历过。”
“不管是在深渊下还是在这彼岸上,给予他最多伤害的便是他所谓的家人。”
“你替你二叔担忧,想要完成他临终之愿,固然没错。”
“但姬无道也没错,你二叔对他来说,只是字面上的‘父亲’二字,他从未见过,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感情。”
御渊淡淡说着,“谁也没资格要求他一定跟着你回天妖岛,便是你二叔也没那资格。”
“血缘这种东西,一旦用作绑架,变成了废物。”
御渊不疾不徐的说着,脑中一闪而过的是自家老头那张老脸与御景的影子。
溪箬听完沉默了下去。
半晌之后,他叹了口气,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着御渊。
若是这番话是迟柔柔与他说的,他一点也不惊讶,但怎么也没想到,说出这番话的竟然会是这个败类。
还真是……一个令人出意料的败类。
“我倒是有点明白,你俩为何会走到一起了。”
溪箬脱口而出。
迟柔柔挑起眉,“为什么?俊男美女在一起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溪箬白了他一眼,看着他二人,意味深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