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边缘有个好处。那就是每个礼拜换一次的室友根本不会记得你的脸,他们根本不在乎。
跟我一样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记得。
一百多年前我们是叛军,但曾经是强大的一方,在同一块大陆上相安无事两千多年很难不分裂。很简单,我们输了,但为什麽会输是我这个没有名字的人应该知道的。所以说我曾经知道。
但我可以说那个幸福的版本,仅存的记忆只留给我判断真伪的直觉。
西元2540年,亚洲大陆那时所谓"国家"只是个过时的可笑观念上的两大家族上新和148年从挪威来的克里斯坦森Kristiansen以蒙古为界各拥南北两端。上新家族的最大支持者是布莱克,而克里斯坦森则在南方以武力要协了两个原本在东方就颇有势力的家族,李和霍尔。
他们说克里斯坦森想要废除这种以明义上的联合国控管的家族自治制度,找回以前的国家并且让这个制度更完善,而他们看到的只是克里斯坦森对更大权力的渴望。於是他们起身反抗。
想当然耳以武力要协最後的结果就是起内哄导致蒙古南方大乱,发生了几起间谍啊、内J背叛哇啦哇啦一大堆。
总之我们输了。顺带一提,我姓克里斯坦森。呃,别问我太多例如什麽"你不是说你没有名字嘛!?"我的意思应该是,我没有在记忆里的那个名字。艾克索·克里斯坦森,他们在第一天设法让我相信这是我的名字。我就是没有那个...在记忆深处的名字。直觉,直觉。
所以结果就是上新家族建立了一个很大的国家面积是整个亚洲大陆,为了抵制克里斯坦森和另外两个家族再次Za0F,他们只得用一个全然封闭的国家有围墙噢和法律维持和平。当然还有古老但一向很管用的方法,隔离。在边界这边的宿舍每周换一次室友也是这个原因。常会看到刚从集中营出来的人义务带着十一岁以下的孩子,直到孩子成年,他们才算真正自由。
今晚要忘掉这一切。或许除了名字。
我拿起黑sE长袍,长袍x口的地方用腥红sE丝线刺上一只展翅的凤凰,十几年了,这长袍一半是组织里所谓荣耀的象徵,但在这年头也是安全的保障。
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是这样说的吗?
边界有时候会有漏洞,之前有个室友,带着粗黑装眼镜驼着背,或说是个天才。也要怪我那次太不小心,带着血迹回到宿舍。我明明有用柠檬酸还有很多其他成分,还是别讲的好溶掉了呀,不过他看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什麽"你脸上有风霜的残余及牺牲的泪水,透露出坚忍和鲜血的溅撒",头一次听到他说这麽多话,我在支吾时他就已经猜透大部分了。
结果?为了保密他加入组织,从此我的逃脱计画就完美啦。
今天晚上在A15围墙有漏洞。不是"那种"漏洞,系统漏洞。通电网会为了防止破解在电流上直接加密,而密码金钥有时会和密码本身重复机率问题,也就是说我只要有那种软T,不用骇进系统,就可以解码,不留痕迹。黑框眼镜男,或说莱恩万岁。
只有几秒可以出围墙,否则会让保安起疑。
今晚只是例行,但不知怎麽在出门前我拍了拍门口那支粗木雕的猫头鹰,好像...在跟它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