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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流水榭当众行凶后,止云兮简直不要太闲,一个个见了她都像避着瘟疫一般躲闪不及,她也乐得清闲。
&ep;&ep;本来那些浮于表面的嘘寒问暖,有没有都无所谓。
&ep;&ep;倒是楚陵秀还和从前一样,偶会来找她一起喝喝茶。
&ep;&ep;此时,她们二人正摆了一圆桌在树荫下,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赏玩莲池风光,没有掺合到水上回廊阁楼那边去。止云兮也知道现在一众姑娘见了她都像见了鬼,若她踏上回廊,那些姑娘定会作鸟兽散,所以她就很识趣的不去吓她们。
&ep;&ep;两人都打发随行伺候的侍女自由玩耍避暑去了,所以两人跟前都无人伺候。
&ep;&ep;楚陵秀吃了些鲜果,目光望向水上回廊阁楼那边,神情大为有深意。她像一个局外人,仿佛在看一群大祸临头了却浑然不知只顾着还在玩闹的可怜人。
&ep;&ep;她忽然冷若冰霜的开口“可悲可叹。”
&ep;&ep;止云兮不解,挑着目光看向她,待她继续说下文。
&ep;&ep;她意识到止云兮在看她,亦回望向止云兮,唇角冷艳无双,问道“你觉得王是个纵情纵念的君主吗?”
&ep;&ep;止云兮想了想,如实的摇了摇头。夏沉暄虽然坐拥美人无数,但他确实不是一个纵情声色流连于后宫之人。
&ep;&ep;“你就不好奇他要这么多美人究竟是为何吗?”楚陵秀提及这个问题时,一向傲然的脸上浮现了一丝伤感,她又径自道“你知道吗,承欢的步辇来接我去承欢殿的那次,其实王自始至终都没出现。”
&ep;&ep;楚陵秀从未将这份难堪说与人听,此刻提及,反复在心中的煎熬和挣扎终于得到了一丝舒缓。
&ep;&ep;止云兮当场怔住,她难以置信的呆呆看向楚陵秀,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喃喃问道“为何今日会提起这事?”
&ep;&ep;都过了这么久,以前不说,为何今日又突然提了呢。
&ep;&ep;楚陵秀收了收黯淡的神色,眉宇间重回到那个傲气强大的模样,她冷淡道“我问过自己无数次为什么呢?他既然将我塞进他的后宫,那么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已经是他后宫的女人,这是我改变不了的事实。而他作为一个君主,临幸后宫的谁都无可厚非,可是他为什么没有?不仅对我没有,我也没见他对后宫的谁有那个意思,承欢的步辇出现在后宫的次数少之又少,这根本不符合一个坐拥上千美人的君主该有的常态。就算是这段时间夜夜去承欢的青沅,我有几个早晨见过青沅回来,她脸上的恍然若失可见一斑,我也是有理由怀疑青沅究竟有没有被临幸。”
&ep;&ep;止云兮越听越震惊,这匪夷所思的情况在结合到夏沉暄对后宫的态度后,她只觉楚陵秀所言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