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从围帘里退出来,瞧见青沅一张脸仍有惨白之相,于是说道“你放心,只是过敏了。”
青沅得知只是普通的过敏,一直担惊受怕的心终于放下来,那回话的侍女也毫无破绽的露出一副上天保佑的神情,直替画儿双手合十的感谢上天起来。
萧鹤看向那侍女,“只是普通的过敏,为何用这么浓的药?”
那侍女伤感道“我们侍女命如下贱,无福请太医给看病,只能自己寻药来给自己医治,这是民间的方子,用的是恶枯草来擦洗,所以味是浓了许多。”
毫无破绽的对答,还带着身为侍女的卑微和自怜。
萧鹤暂时找不出任何破绽,点点头,继续领着人朝下一间搜去。
亭子里,紫溆依旧未等到夏沉暄关于为何独独对止云兮这般厚待的答案,但她看到了夏沉暄眉梢眼角温柔了岁月的属于呵护的浅然笑意,他浅笑不语,却用这番浅笑诠释了他所有厚待止云兮的原因。
紫溆的心有一丝丝绞痛,她极力维系着落落大方的神情,但吃味道“王这是一丝念想都不留给我们这些深居后宫之中注定只能虚度年华的女子吗?”
夏沉暄道“本皇只有一颗心,而这颗心太小只容得下一个人。”
亏他眸色专注,语气温柔,且明明是一句对情感的宣誓,但他就是能做到不去思恋止云兮一分一毫。
所谓温柔情深付与谁,他连想都不敢想,莫说想,只能苦苦压抑。
就在这时,萧鹤领着人出来了,他向夏沉暄回禀了所有的情况,当说到侍女下房的画儿脸部过敏致使容颜看不清楚时,紫溆笑道“原来她是过敏吗,我还以为她得了什么了不得的会过继给人的病。”
夏沉暄并未理会紫溆的说话,径直走了出去,至于紫溆吃味说的那些深宫怨妇虚度年华的不公待遇,他更是无暇顾及,他的部思绪皆被未寻到的焦虑所支配,所以一点耽搁的时间都耽搁不起。
萧鹤紧跟着他的脚步,而后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夏沉暄眸色愈发犹如冰冻的风霜,他冷牙切齿道“去办。”
他说着继续领着一众人提起十二分精神往别处飞去,而萧鹤则领命折返回鎏芳殿,紫溆还坐到亭子里,见到萧鹤去而复返,不由冷嘲热讽的笑道“萧统领还需要继续查吗?”
萧鹤礼仪得体的作揖,微微一笑道“王体恤下人,故命属下去请太医破格来为那叫画儿的侍女诊脉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