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来,拿在手里展示给明英看。
事情发生后,一名装死过去的仆人跑回去报了信,并描述了那一男一女的面貌,请善画像的先生做了这幅画。
明英只看了一眼,便认出了一身白衣的白芨。
“来人,”他招呼了一名弟子近前,“去朱雀部,把轸使大人叫过来。”
弟子领命而去,不一会儿,白芨便步履款款的走上积玉台。
“司正大人!”白芨朝他施了个下属礼。
“卢国舅向我揭发说,是你故意放走了天市街行凶的凶徒?”
其实,事情的始末,刚才始青已经向他回报过了。只是,卢国舅找上了门来,他也不好随便打发了。
白芨抬起头来,看了眼在一旁坐着的男子,这人二十几岁的样子,鸢肩豺目,面相不善。
“并非是我故意放走了谢昭,而是实在打不过他。”
“得了吧!”那男子嗤笑一声,“我打听过了,你和那凶徒是一起的。”
白芨看向他,脸色平静,眼中却含着威势。“我虽和他一起,可并没有偏袒他之意,为了将他当场缉捕,还受了伤。”
“哼!”卢国舅冷哼一声,“轸使大人不会是在演苦肉计?”
白芨不再辩答,既然人家不相信,说再多也没用。而是朝向明英道“请司正大人明察。”
明英端着一幅秉节持重的样子,他虽然不见得对白芨有多爱护,却不喜卢国舅藐视他的威严,公然来此闹事。
所以,自然是维护白芨的!
“卢国舅,轸使大人有没有徇私枉法,我肯定会让人详加调查。若调查结果真如国舅所说的那样,镇邪司绝不会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