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城早该想到了,钟先生身上的气质,只有优渥家庭才能养得出来。

    “你呢?”钟恪行也想了解他。

    蒋小城有些局促,“我……我父母都是普通人。”

    钟恪行不解,“我们都是普通人。”

    我们都是普通人,但普通人也分很多种。

    像一顿奢华西餐,钟恪行可以不眨眼的请客,蒋小城却要纠结很久它的价钱。

    像麻辣火锅,钟恪行认为它损害身体健康,蒋小城却视它为最钟爱的美食。

    再比如,钟恪行闲暇时候可以出入歌舞剧院,而蒋小城顶多去看一场电影。

    一种不知名的滋味在蒋小城的心底发酵,又悄悄地扩散开来。

    钟恪行察识到不寻常的沉默,探寻地问:“你怎么了?”

    “没事。”

    “那你父母——”钟恪行还想继续问。

    蒋小城垂下长睫,瓷勺顺着汤和碗的边沿慢慢搅动,露出细白的手腕。

    “他们已经不在了。”

    “不在”有很多种意思,钟恪行明显理解成了最坏的那一种,他张了张嘴,想讲些安慰的话,最后却只说了句“对不起”。

    “没关系。”蒋小城抬起头,勉强笑了一下。

    因为触及了某个敏感的话题,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静默笼罩在这张餐桌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