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对们没有好处。”他直言不讳的说,“告诉我,要花多长时间来决定把我和那兽人交给白银之手,好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骤然而至的杀意让哈提斯喉咙一紧。趴在一旁的瘟疫犬猛地站起身来,发出了警告的低吼。沃尔夫冈的手指已经搭在了腰间的剑柄上,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扭曲的期待。他和那已死的畜生对视着,而哈提斯竟然分辨不出到底哪双眼睛中嗜血的饥渴更多一些。
“不。”他说,用手势示意瘟疫犬趴下,“我不会这么做,至少目前不会。”
直到他说出后半句话,沃尔夫冈才挪开手指。他盯着回到原位的瘟疫犬,脸上掠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失望。哈提斯本以为这只是一种强迫他表态的威胁,但现在看起来这个男人可能更想要打上一架。
“好吧。”角斗士兴味索然的说,“那到底什么时候?”
哈提斯谨慎的思考了起来。
自从沃尔夫冈毫不隐瞒的告诉他白银之手的目标是那兽人之后,他们就都清楚这份合作关系维持不了太长时间了。那兽人会是一个绝好的诱饵,在诅咒教派行动时提前将圣骑士引开。即使哈提斯不做,他的同僚也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区别只是在于何时与如何做。
他揣测着对方的心理预期,慢慢的开口道:“我不会直接把们交给白银之手。那对谁都没好处。相反,们逃的越远,白银之手就会离开的越久。所以我会尽力帮们逃跑。”
角斗士没有表态。哈提斯明白这就是一种赞同。
“在我们实行计划之前,也就是三到五天后,我会想办法帮们离开城市。”他提出自己的条件,“随后这个消息会被通知白银之手以诱使他们离开。到时候们最好尽可能的跑远一些。”
至于最后他们是会被抓住还是成功逃脱,这对哈提斯而言都无所谓。他只希望能够获得足够的时间。如果一切顺利,等到圣骑士们回来的时候,他们只会面对一座死城。
沃尔夫冈用手捂住下半张脸,拇指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一侧的犬齿。这个男人的许多习惯都与野兽有着相通之处,那种狂暴的野性绝不是经由一两件精心策划的谋杀或是几次势均力敌的角斗就能够培养出来的。但哈提斯在想起他背后的势力后就释然了。或许这正是他能和那些绿皮野兽们走到一块的原因之一。
“可以。”沃尔夫冈说,放下手,“那么我们就扯平了。”
哈提斯停顿了一下,谨慎的反驳道:“我不这么认为。”
角斗士回敬给他一个戏谑的笑容,其下隐藏的却是极深的不快:“这么说还想给我一点补偿?”
“我满足了所有的需求,先生。”
“而我带回了要的情报,阁下。”沃尔夫冈刻意的模仿着他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