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晕死了去,我堂堂一届魔女,居然还会来月事。
提及此事,我不免叹了口气,仰望天空。
遥想当初,凡人之身的小树叶,第一次来了葵水,担惊受怕地窝在床上瑟瑟发抖,几天没出过门,以为自己病入膏肓,奄奄一息。
后来还是悄咪咪问了同龄的女娃子,才知晓这是“长大”的意思。可问完没几天,就听见街头巷尾锣鼓喧天,消瘦的新郎官接走了小巧的女娃子,后来才知道原是那女娃子也“长大”了。
女子长大了就是为了嫁人。
这是女娃子阿娘同我说的,说的时候她眉眼带着笑意看了我很久。
也就是那日之后,我发现村里其他男人瞧我的眼神开始变了,变得直勾勾,笑嘻嘻,让人浑身不舒服了。
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做女人真麻烦。
也罢也罢,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再回想。
不过,防止再弄脏这里的物拾,我扶着桌站着,捉摸着,我就要离开了,也不好把这里弄得一股血腥味吧?
于是焦躁不安的我猛喝了一大壶热水,待身子安逸点,换了身衣服,顺便找了块布将就着垫在裤子里,收了床垫子,拿去洗洗晒晒。
院子前有一口特别的井。井上有根杆,压动杆就能出水。
得知取水如此方便,我毫不犹豫打了盆冷水,洗了晒。好不容易折腾完,回到屋内,我身子骨猛地一颤,剧烈的疼痛感自下腹传来,我堪堪抓住春椅扶手,顺势爬上春椅,才不至于摔在冰凉的地上。
没想到年复一年,月事的绞痛感越发嚣张。想当年,当我得知葵水断源之后,可是高兴了好几个月呢!
我只知道,在我失去意识前,恍然看到土豆跳上我的腿,不明所以地端详着我。我面色越发痛苦苍白,额间的冷汗析出,任由其滚落。
我捂着肚子咬咬牙,眼睛一闭,再睁开时,却看到土豆前肢靠着我肩膀,直立在我面前,他如犬的利齿大张,在我脖颈处面目狰狞。
他明显被我的目光怔愣住,许是怕被我的形容吓坏了,恐我就此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