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山洞前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吊牌,上面赫然写着:惩罚点。
江之望站在洞口前。他从洞口探头往里看,手电筒微弱的光被黑暗吞噬,只剩下漆黑一片,就好像是个无底洞,永远看不到尽头一样。
眼前的景象就像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此刻正等着猎物自己走进去一般。
江之望有点发怵,腿肚子忍不住打颤,脑子里不自觉浮现那些曾经经历过的画面。
江之望只需要闭上眼,那场景就好像就在眼前重现。
从那时起,江之望总是会尽量避免黑暗和幽闭而狭小的空间,心跳加速到浑身发抖的感觉并不好受,就连胃也牵着翻江倒海一般的疼。
可安承年对这一切并不知情,江之望从未对任何人说过那段过往。让他把心底那些遭受吐露出来,让别人用同情的眼神看他,他还不如缄默其口,就当做毫不知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这次江之望根本就来不及拒绝,更何况心底深处的愧疚感让他并不好受,再说他也想着摄制组也不应该一点灯光都不安装吧,在加上有安承年陪在他身边,想来只要咬咬牙坚持一会就结束了,但真正站在此处时,江之望才发觉,或许真的是他错了。
这一切微小的动作安承年并没发觉,他吹了声口哨,对着手上的微型摄像机道,“看起来还有模有样的,似乎摄制组还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他转过身,把镜头对向身后他们即将要进去接受惩罚的洞口,“看到没,黑漆漆的。”
“我都怀疑我们进去之后摄影机能不能拍的清楚我们的脸。”说完,半晌没有得到回应,安承年用手肘轻轻碰了碰站在一旁傻楞的江之望。“怎么了?”
安承年靠近江之望的脸颊,摄影机也被带着向他靠近了些。
“没有,”江之望牵强的笑了笑,“可能就是有点困了。”说完,江之望还做戏做全面般的打了个哈欠,就连眼角都硬生生挤出几滴泪水。
江之望将心底的情绪藏得极好,心底的恐惧此刻连一丝一毫都看不出,可江之望虽面上笑着,手中的衣角又攥得用力了几分。
“你怕鬼吗?”安承年突然凑近江之望耳旁问。
鬼?
江之望自然是不怕的,说起害怕的,他倒是更害怕黑暗。鬼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说到底只是一种传说,虽然可信度未知,但信者自然是恐惧的,但恰巧江之望从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鬼怪和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