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又达本来不想说，他清楚贺敬歆也不会说，但看向司珵的刹那，不知道为什么，心理防线骤然崩溃。
“校长，你还记得敬歆高一时候的那件事吗？让张令处分退学的事。”方又达几乎是咬着牙把话说出来的。
贺亦琴慢慢瞪大眼“是他们？如果是他们的话与你无关，你怎么……”
“其实也不全是他们，是一个叫麦卉的搞事，让他们以为敬歆还跟我一起，所以来砸我店，想把她引出来。我一时没看住我的人，他们私自去找了敬歆……敬歆才来帮我……”方又达越说声音越低。
“结果呢？”贺亦琴越听越心惊。
“敬歆被人推到了锥子上。”司珵淡淡地说，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故作的镇定。
“啊？这……”贺亦琴震惊，她还以为贺敬歆不过是受了点什么伤，才进了手术室处理，怎么会这么严重？！
贺亦琴脸上顿时一脸惨白。
贺亦琴盯着“手术中”三个字看了良久，站起来拿出手机走到一旁，打了两通电话，又回到司珵身边坐下。看上去精神有些反复。
司珵双手交叉，屈起来托着前额，低头看着地板。没有发现贺亦琴时不时会瞄他一眼。
“小珵……”
贺亦琴刚下定决心开口，有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司珵猛地站起，一瞬感觉一阵眩晕，气没喘过来，重重地跌回凳子上。
“你……”方又达刹住脚步回头。
司珵摇摇头，不再动。
已经起身的贺亦琴回头看了眼，才问医生“现在情况怎样？”
“你是病人家属？”
“她是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