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几篇文章我看,若是学业荒废,烂泥一滩,莫怪我割席断交。”
“哪能呢!”
任秀才大喜,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依旧那么甘甜诱人,屁颠的跟着去正厅一侧的稍间耳房。
文房四宝拿来,任秀才添水磨墨。
明澈连出几题,“午饭前给我做完。”拍屁股离开。
任秀才拿笔抓耳挠腮,伏案苦思,费力的把平生所学从脂红酒绿中打捞出来。
夜梅、小红去了田庄,环环看家,连着下雨,几个人的换洗衣服堆成山。
女孩儿费力的从井里把水提上来,听见动静,扭头奇怪道:“少爷不是去田庄吗?”
“任百祥来了。”
明澈把两个匣子扔她屋里,脱短衫去梨树下打拳,天将午时,冲冲汗水,去前面冒充才子,扫视任秀才的文章,水平比他还辣鸡。
“前两篇尚可,后面越发潦草,狗屁不通!”
任秀才脸上墨渍斑斑,擦汗水道:“我最近一直在用功,你看这一句,我模糊记得,下笔偏偏就记不起来,你给的时间太短,真要考试,我一定想的起来,山长也夸我进步快哩。”
“县学有教谕勉励,书院有山长督促,你却把大好光阴虚掷,学问之道,不日进则日退,人之为学有难易乎?学与不学尔,独学无友,孤陋而难成,回去记得多向同窗请教。”
明澈皱着小眉头,一副良师益友的口吻。
“我懂,我懂,我会找文灿兄请教的,他说明年秋闱若是再不中,就和我一块儿老实入监,嗯,那个,明澈,秋闱他想,他······”
任秀才眨巴眼,嘴巴吧唧一下,不敢再说。
明澈知道他什么意思,“秋闱能和岁考比么,要是恁简单,我每日还苦读作甚?大家各凭本事,没有取巧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