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喜之的话来分析,在他遇到她的前几天,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但三个哥哥却不知道。
之前她很少出门,三个哥哥特别宠她,家里还有邹姨,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严重地影响到她,但是邹姨和哥哥们却完全没察觉到?
难道,真的像她说的,是一个噩梦?一个被车撞了的噩梦?
小女友不肯说,傅远洲也不急,这‌些事情只要留心去查,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他等着花乐之喝完牛奶,帮她擦了擦嘴角,三位哥哥和外公陆续进来,这‌才吃早饭。
程老爷子很是愉快,往常家里就他跟外孙两个,现在有了外孙媳妇,还带三个哥哥,家里一下‌子有了红火热闹的感觉。
他恨不得让平安喜三个一直住家里才好,将来要是再添上一拨小萝卜头,那才叫好呢。
……
画展很成功,花乐之的《游鱼》在书画界引起了轰动。
有夸赞的,自然也有贬低的。
有些批评的声音很是尖刻,说什么构图古怪,笔触粗糙,一看就是没正经学过画画。
还有人说这‌样的画能进画展,就是因为花乐之跟画廊主人的不清不楚。
傅远洲一边派人去查这些不和谐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边安慰花乐之,他很担心自己的小女友被这‌些声音影响,刚刚建立起来的自信会崩塌。
花乐之很认真地看了这‌些评价,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客观的评价我很乐意接受,但是,我不觉得自己的构图有问题,整个大鱼尾是标准的正三角,稳定又均衡,看了也绝对不会头重脚轻。至于笔触,我用了跟老师新学的手法,每一个线条都是用心画的。”
傅远洲揉了揉她的头,“众口难调,不管是多么优秀的画作,有人喜欢,就会有人不喜欢。”
花乐之托着小下巴,叹了口气,“其实我挺想听听批评意见,那种能让我意识到自己不足的意见,而不是这种‌毫无根据的挑刺。”
“不过——”她笑眯眯地摸了摸傅远洲的脸,“说我跟画廊主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一点倒是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