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身子骨是不如他大哥,这解释乍一听起来似乎十分合理,孙老太太皮笑肉不笑的对他说道,“是这样啊,老大媳妇儿,你去取一碗水来,泡一点这粉末叫泽开喝下去我看看?”
周氏听出来老太太的语气不同寻常,这意思是不信她家泽开了,要当场让他自证清白呐。
“娘,泽开这孩子……”
“别跟我废话,我可没这耐性,别以为这家交给你们俩当,家里就没我这老婆子说话的份了!”
周氏不敢再忤逆老人家的意思,她走去倒了一杯温开水,老太太亲手将纸包里的白色粉末倒了一半到杯子里,送到孙泽开手里。
“来,既是强身健体的补药,那就把它喝了吧。”
孙泽开这骑虎难下,接过老太太给的杯子,想一咬牙把这加了药的水给喝了,又怕自己像大哥一样当众出丑,他脸胀得通红,羞愧难当,一下将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
“祖母,我错了!”
孙泽开跪在孙老太太面前,向她磕头认错,“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给大哥下了药,想叫大哥出丑,我原只是想着大哥发作起来,会在家人面前出丑,没想过他会跑到外面去,等我发现时,已经迟了。”
一边说着,孙泽开竟然一边抹起眼泪,抽噎起来。
孙老太太看着这不成器的孙子,气得猛咳嗽了几声,孙树泰担心她的身体,上前扶住她,“娘,您别跟这些小的生气,回头儿子好好教训他,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子不教,父之过。你以为你比他好到哪儿去?一共就俩儿子,一个念书不成,一个完全不想念书,还谋害起自己的同胞兄弟,这得多么恶毒的心才能干得出来这样的事呀!”
孙树泰连带着自己都被骂了,心中郁闷,伸腿踹了小儿子一脚,“你个臭小子,为什么害你大哥?”
孙泽开被踢得后背可疼,却不敢喊出声来,只不断的抹眼泪,“家里事事以大哥为重,生意方面也是大哥跟着爹爹去铺子里学习,我只能留在娘身边陪着娘,原我也不怎么介意,我觉得陪着娘也没什么不好的,可村子里的人都说以后孙家能说得上话的只有我大哥,要是等分了家,恐怕就没我说话的份了,我一时想歪了,才想着整一整大哥。”
解释完自己的动机,孙泽开再不敢看他的家人们,特别是同样跪在地上,此时正用怨恨的眼神看向他的大哥。
“长子嫡孙接手家里生意,甚至是做了当家,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你要怨,就怨你投胎晚了,没赶上你娘的头一胎!按你这想法,那你二叔,你两个堂弟,他们也没掌管家里的铺子生意,他们要都来谋害你们这一家子,你还能平平安安长这么大吗?”
孙老太太把手一扬,向孙树泰吩咐道,“这事闹得不小,该丢的面子已经丢了,犯了错就该要惩罚,不然以后咱们孙家无法无天了。你,把家法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