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怔怔地待在那里，半晌都没有什么话说。
“这次是我自己倒霉，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您程总要是想骂我，尽管骂，甚至可以让我赔偿你的损失……我都没有什么话好说的。”钱建安叹息了一声说。
程雪这才坐下，过了一会才说，“你儿子没事吧？”
“没事，放回来了，就在我签了合同之后第二天就已经放回来了。”钱建安苦笑说，“看到了我儿子，我突然间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钱不钱的，都不重要，我儿子回来就好了，所以哪怕是现在，我都没有报警，我怕再出什么事情，但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所以要跟您当面说清楚一下。”
“你的工厂卖给谁了？”程雪良久无语，最后问了这么一句。
“生面孔……”钱建安说，“我也不认识，不过这签字的好像是姓谢的吧。”
程雪点头说，“给我联系方式，我跟他联系一下，现在你虽然不跟我合作了，但是他可是接过了你的厂子，完全都接过去的话，他们可以继续跟我合作。”
“没有联系方式。”钱建安苦笑一声对着她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真的没有联系方式，那些人神神秘秘的，完全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他们甚至连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来给我。”
程雪目瞪口呆。
宋齐终于开口了，“你有什么想法？”
钱建安一愣，这才注意到了旁边这个年轻人，犹豫了一下才说，“其实……我觉得他们可能是针对程氏集团而来的。”
宋齐挑了挑眉毛，“说说？”
钱建安深吸了一口气说，“很简单，如果他只是为了我的工厂而来的，就没有必要不跟你们合作了。大家都知道的一件道理，你买我的公司，可不就是想着赚钱嘛，但是你竟然连最赚钱的都不合作了，那就说明他有别的目的，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解释，他们就是冲着你来的，而且还是想搞你们的那种心态。”
程雪看向了宋齐，沉声问，“会不会是他们？”
宋齐摇了摇头，光从现在看来，他还不能确定。
“行了，我明白了！”程雪马上又对着钱建安说，“虽然你我已经不合作了，但是……毕竟也算是合作了很久的，钱老板，祝你以后生意兴隆。”
钱建安一笑，然后又摇了摇头说，“这句话应该是我跟你说才对的，祝你生意兴隆，我呢就不会再做生意了，反正现在赚的钱也已经不少了，我还是好好陪陪我家人，做生意……也很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