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德尼罗圈在怀里,手在胸前交叉握起来,向舞池边上移动。她这时转过身来,眼睛往阿尔的方向看去,结果却只看到了阿尔的后脑勺。他竟然都没有往自己的方向看过来!艾波气得眼睛又通红通红。
既然阿尔都不在意,那她想怎么跳就怎么跳。想跳多么开,就跳多么开。
她在一转身间从花瓶中取出一支玫瑰。玫瑰花的茎上已经消去了刺。她一秒都没有犹豫,就把这枝玫瑰叼在自己嘴中。红玫瑰配白色的美人。这就是一副最美丽的油画。
她眼里流淌出来如丝的媚意,尽情的沉浸在这一曲探戈中。探戈本来就是男女之间的博弈,情人的战场,看不见的厮杀在空中如火花绽放。她在舞池中尽情摇摆,大腿别在德尼罗的腿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西装裤贴在一起。
她的头微微扬起,靠近德尼罗的脸。把那枝玫瑰花叼到他的口中。开始的时候德尼罗并未理解到艾波的意思,他只是含着笑意看到艾波的唇一点点凑过来,结果却始终没有亲下去。他再一看,艾波的眼神里充满不满,拼命把玫瑰花往他脸上凑。
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会错意了。他赶紧叼过来这朵玫瑰。枝条上还残留着艾波的红色唇印。
那朵玫瑰在他们之间调皮的游走着,一时被艾波含在口中,一时被德尼罗含在口中。红色的玫瑰氤氲起暧昧的气氛,一曲舞蹈跳得欲念横生,流淌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欲望。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的身上,包括库布里克——他看着舞池中美丽的女孩,笑眯眯的说道:“她真的很美丽,不是吗?我看了她这部电影。她就像男人的欲望。没有人可以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也许吧。”阿尔耸耸肩,喝点最后一滴香槟。眼神黝黑,看不出任何情绪。
舞蹈跳完后,在场响起了激烈的掌声。艾波心情好了许多,胃口也大开,吃掉了不少美食。她也没有再往阿尔的方向看,阿尔和库布里克先走一步,走的时候竟然都没有和他打招呼!
吃完饭后,德尼罗带艾波跑去夜场游乐园,说走就走的旅行才是最浪漫的。两人像孩子一样坐着旋转木马,又坐了摩天轮,在顶上俯瞰整个城市灿烂的星光。
夜场结束后,他们来到莱茵河河岸,河水里倒映着迷离的灯光。两人沿着莱茵河岸散步。
艾波小碎步跳跃着,紫色的裙子就像河水泛起的浪花。德尼罗拉了她的手,脸越来越近。
他眼里情潮涌动,一种暧昧的光在泛滥。
艾波侧过头,手指堵住了他的唇。无声的拒绝。
“我可以给你更好的——”德尼罗说,“任何方面,我都可以给你更好的体验。我会公开,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恋情。不会有其他人。”
更好的体验——?德尼罗的尾音吞进腹中,显得极其暧昧,似乎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