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神之眼,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古怪的祭坛而已,一个诞生符火的古怪祭坛。祭坛刻满了浑然天成的符,仿佛是符火的烙印,又像是天地初开之时的裂痕,每一个符扭曲得让人已经看不出模样,可却仿佛有一种让人心醉神迷的魔力。
符粗陋扭曲,有如长蛇,有如鱼虾,有如盘龙,有如鸟雀,有如花木,有兽有人、有山川河流,这许多的符代表了整个天地一切可以感知的事物和生命。当这各种各样的符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便构成了一幅无瑰丽的神秘画面。
战无命并没有像当日圣山以万千神修之血献祭祭坛,而是自圣墟取出一道无纯净的信仰之力投入那祭坛之,而后,在那跳跃的符火间,便开启了一闪狭小的门户,看不到门后通向哪里,如同是一个无底的深坑,更像是一个可以吞噬万物的黑洞,有一丝丝混沌的力量自那个门户渗透出来。
万神之眼,以信仰之力开启神门,但是需要拥有特殊的血脉才有更大的机缘寻找到命运轮盘。当然,传说那命运轮盘在万神之眼,可是真正是不是如此,谁又能清楚,没有人能说得清那万神之眼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它的来历如何,他代表着什么?
当年命没有留下更多的提示,或者说知道一点点消息的人早已死绝了,略知皮毛者也只有命的两个童子莫与巫,也许还有一些少数人也略知皮毛,可是万神之眼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没人知道,只知在那里有命留下来的最大机缘。
掌命之神最大的机缘,自然有人猜是命运轮盘,谁能掌控命运轮盘,便能成为神界之主,可以掌控亿万神修的命运,掌控天地轮回……没有人不向往这一切。
战无命虽然相信自己可能是掌命之神的一缕神魂轮回百世而成,但是他知道自己是自己,并不是什么掌命之神。更不可能拥有掌命之神的记忆,他唯一拥有的是与掌命之神较接近的血脉和功法,他的存在不是让他成为下一个掌命之神,而是要超越。
他觉得自己的名字仿佛是冥冥之的定数,战无命,战胜本来不存在的命运,对于战无命来说,他的存在不过是他人的延续,并不存在于这神界,因此,他的命运原本是不存在的,他却无生有地出现在这方宇宙,又背负着要超越掌命,越脱此界的命运,或许,这是冥冥之的某种定数。
“玄空大人,你真的要进去吗?”莫永乐有些担忧地问道。
现在的莫天神域,只有莫玄空这么一位主神阶强者坐镇,一旦莫玄空也离开了,那么,莫天神域必然会再度面临许多的问题和压力,他身为莫天圣城的代城主,自然也感受到了这种压力。
“此行已不能更改,这也许是我们莫天神域的一场机缘,不能错过,其实在冥土和魔土也各有一种万神之眼,冥土与魔土的高手早已全都进入其。这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怀疑莫天机自万神之眼回来的不过只是一道荒之分身,它的真身和本尊极有可能在这万神之眼,还与众老祖们在一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更要进入其,或许还来得及化解其的危机。”战无命大义凛然地道,让莫天神域的一干元老和长们汗颜。
在他的心,这个莫玄空的形象越发高大起来,一个如此一心为莫天神域,为了莫家,处处都考虑得如此周全的他们在莫天机身也看到了天赋,但是除了天赋,更多的是野心和私欲。可是在莫玄空身,他们看到的是斗志,看到的是事事以莫天神域的颜面和声望为重的大局观,是为了莫天神域的子民可以不顾一切的疯狂。相形之下,已经没有什么可的了。
“那请玄空大人勿必要小心才是!”一干元老有些不舍地道。
战无命笑了笑,叮嘱了几人一句,而后头也不回地步入那狭小的空间之门,在他的身形没入其之后,那道门户便如水波一般缓缓地平静了下来,消失在无影无踪,仿佛它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圣殿之的一干元老们彼此对视了一眼,感受到彼此内心的沉重。他们才发现,有莫玄空在,他们几乎不用去考虑太多事情,可是莫玄空一离去,他们又感受到了那种无形的压力,这是一种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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