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抱着路西法。他将堕天使放在寝殿内的软床上，吻了吻堕天使的前额，又打开了通往密室的暗道。米迦勒的目光定格在那枚掉落在地上的指环上。
他捡起那枚戒指，将破碎的戒面复原。他坐回床上，看着熟睡的堕天使，便要将他抱去浴池中清理身体。
撒旦仿佛意识到什么。他喃喃自语了一会，又半睁开一只眼睛，看着米迦勒的红发，伸手拽了一下。撒旦眯着眼，他好像看到米迦勒背后六面黑色的——
那是翅膀？
撒旦迷糊地睡去，他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他下意识地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米迦勒抱着堕天使坐在浴池的台阶上，温热的水流淹没了堕天使的双腿。米迦勒抱着他，耐心地将他身体里的精液洗干净。
加百列这时也闯了进来。他将身上的披风解下后，就往地上随手一扔。他脱掉自己身上的盔甲、衬衣和长裤，又去换了浴袍，才往米迦勒身边一屁股坐下来。
“好在没露馅……”加百列将水泼溅到自己的胸口。“不是吗？密执尔。你有想过被发现的后果吗？”
“想过。”
米迦勒言简意赅。“我们等下就从那面镜中离开。这个空间与我们所在的空间不同，我们不能在这里耽误。至于等下的残局，我想，这个‘我’，也会收拾好的。”
“纠正一下，是‘我们’。”
拉斐尔推开门，也换掉了身上的衣物。路西法动了动翅膀，拉斐尔才有些警惕地说，“他快醒了。他醒来之前我们就得离开。”
“还是没找到路西……吗？”
“是的。”
“我明白了。”拉斐尔这样说道。“尤烈尔该着急了。加布里埃尔，我们快点离开吧。”
撒旦醒来时，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他小声地嘟囔着沙利叶的名字，让沙利叶过来给他倒杯水喝。就有一杯水递到他面前，他支着手臂，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将杯子中的水喝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