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塔萨尔正盯着潘地曼尼南的宫墙走神。
波劳里斯发觉卡斯柏一直左顾右盼,十分紧张,心中不解。不过,波劳里斯明白,卡斯柏在紧张些什么。
好在他们来到王城时,皆披着一袭长袍。要是没有袍子遮掩,旁人会知晓他们炽天使的身份,从而说三道四。波劳里斯并不喜欢那样。
他们一行人进入了王城中。
这里看上去金碧辉煌,实在美丽。
法斯弗很高兴地笑着,他见到撒旦坐在水晶帘幕的后面,便往王座的方向走去,又半跪着向路西法行礼。
卡斯柏隐约听到了路西法的轻笑声。
卡斯柏紧张地低下头去,路西法却示意他们都抬起脸来。
巴尔塔萨尔倒是第一个抬起了头。
路西法端详着他们的面孔,而他们没能看懂路西法此刻的情绪。
卡斯柏和奥菲欧有些心虚,波劳里斯不经意地用手指挠着自己的发尾。他很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路西法发现,他也担心被路西法发现的后果。
撒旦坐在王座上深思了一会。然后他从王座上走下来,走到法斯弗的身边,问他在晚宴上想享用什么样的餐点。
“这个吗?……我并没有想过。”
法斯弗这时又局促不安起来。他动了动背后的羽翼,卡斯柏就将法斯弗的翅膀按了下去。漆黑的长袍遮住了法斯弗背后的三对羽翼,不然,在路西法看到法斯弗的那一刻就应当什么都知道了。
路西法想了想,“是吗?”他的声音在空荡的黄金厅内回荡着,“既然如此,我会依照家宴的规格来。别误会,原本我今日是想与我的前妻以及她的子女一同用餐,但既然你们来了,本王也没理由怠慢你们。”
卡斯柏和巴尔塔萨尔面面相觑。他们发觉路西法的目光中含有一丝奇怪的情绪,于是他们又向着魔王行礼,然后继续保持沉默。
路西法看了看他们,就愉快地笑起来。“法斯弗,你带来了这样多的朋友,却不与本王介绍一下你的友人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