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法斯弗攀在撒旦的肩上，两手搂着撒旦的脖颈。路西法背对着亚巴顿，他并没有看到法斯弗对着亚巴顿做出的口型。
“……我要杀死他。”
在撒旦与米迦勒等一众天使离开后，亚巴顿钉在原地的目光才移开。
亚巴顿并不是个傻子，也很清楚法斯弗对他说了什么。那个小堕天使看上去人畜无害，还在那两个所谓的皇姐面前装可爱，只怕心计不知得有多深沉。
罗弗寇看着亚巴顿隐忍着怒火的样子：“他没法杀了你的。你现在还是地狱首相，他对你出手，不是意味着路西法要正式对你宣战吗？”
“是啊。”巴弗灭也若有所思地摆弄着手上的水晶球，“很奇怪，我的水晶球并没有办法占卜出那个堕天使的真实身份。”
亚巴顿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想。那个堕天使背后拥有黑色的六翼——这在塔尔塔洛斯几乎是绝无仅有的。只有撒旦保有了六翼，即便是沙利叶、卡麦尔那样的堕天使，也不能拥有那种完全的象征。
亚巴顿长久地叹出一口气。他本想在这里抽一根烟解解乏，但他思索了几秒，又没有直接将烟卷点燃。
“他是路西法的子嗣，未来的王储。”亚巴顿的脸在瞬间便冷了下来。他想起当初自己在费勒斯宫奸淫路西法的事，以及那个在灯光下出现的身影。
摩洛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亚巴顿的话。
大恶魔低下头，他意识到自己刚刚是有话想对撒旦说的。可路西法走得太快了，那对浅紫色的眼睛是在看他，却又不是在看他。路西法是因为法斯弗的缘故才对他发火的，而不是别的。
撒旦那般高傲，他自然不会刻意地去了解魔族之间那些不成文的习俗，也不知道将那群撒拉弗留在寝宫中过夜究竟意味着什么。亚巴顿之前是有让路西法成为他的伴侣的打算的，即便他陷入了永眠，亚巴顿也很是执着地在毁灭之地修缮了新的魔宫，白色墙壁上的粉蔷薇已经开了又谢许多年。
米迦勒也就算了，偏偏那加百列、拉斐尔，也误打误撞进了撒旦的寝宫，还能在赛厄斯广场事件引发那样大的风波后，视若无睹地在潘地曼尼南进出。而他过去想要进入路西法的寝宫，却并不被撒旦允许。如果不是自己强行要求留在撒旦的寝宫里过夜，路西法兴许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路西法的爱毫无保留地给了那群天使，就算他们曾经伤害过他——这让亚巴顿更加不服气。
他刚刚是有话想要对路西法说的。
但他看到法斯弗的那一刻，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嫉妒。
路西法把许多的第一次都留给了那些天使。亚巴顿当然不清楚路西法是哪一天上了米迦勒的床，也不清楚路西法和加百列接吻的日子是哪一天。他感到愤怒，却又无奈，路西法的身边已经有了很多的人，但那之中并没有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