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魏无涯的话，工程师们噤若寒蝉，一个个只差面皮抽搐了。
二十人以各自的组长为核心，分别自觉的分成了五组。防贼一样防着其他小组，讨论也仅限于四人小组。
方瑞雪若有所思的看着魏无涯，她觉得，魏无涯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没有目的。
她虽然出生于商贾世家，耳熟目染了一些商业手段，虽然她并不能融会贯通，但她还是有所察觉，魏无涯并不是无的放矢。
之前，扣除了刘小雨的年终奖，这一巴掌把刘小雨打疼了，也起到了杀鸡骇猴的效果，而罗娜儿的一句话，将教育的目的渲染到了最大化，又算是赏了刘小雨一粒糖。有了刘小雨的前车之鉴，研发部谁也不想和钱过不去。
方瑞雪把今天发生的几件事联系到一起，她觉得魏无涯很有手段，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手段和老沉。可她又有种感觉，一切都是魏无涯无意而为，仅仅是因为时间和时机太巧合。
方瑞雪一直不认为，也不愿意承认，今天的事，是出自这对小夫妻的默契。罗娜儿和她的年纪一般，戏弄男人或许游刃有余，但驾驭和管理人才，方瑞雪不认为罗娜儿有这个能力。在方瑞雪来到这里的几天，罗娜儿几乎没有一点表现，而魏无涯则整天围着罗娜儿转，几乎没有在工作上太耗费时间和精力。
方瑞雪想起了父亲交代的事，想起这段时间，她在这里了解到的一些细节，她突然有种感觉，这些事仿佛都出自魏无涯之手。现在她觉得，之前的人事大调整，处理器泄密的那件事，原本她认为是北京那边的手笔，现在看起来，确实是出自魏无涯的手笔。
但是方瑞雪最想弄明白的事，是魏无涯为什么放弃了大好前途，转而接手家族事务。
……
“你为什么转业？你都已经上校军衔了。”
方瑞雪的声音不大，但还是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研发部的工程师们并不知道，这位神秘的空降经理曾经是军官，而且军衔还不低。大家纷纷停下讨论，扭头看向魏无涯。
魏无涯没有回答，也不打算回答。
“你是为了继承观岚集团吗？是不放心高管吗？现在哪个集团不聘请高管呢。还是因为国家的规定？可是这样的情况，并不止你观岚一家。”
“我不想聊这个话题，假如你觉得无聊，可以去找娜儿聊天，她会告诉你答案。”魏无涯的手速慢了一些，头也不回的回答着方瑞雪的问题。
说完，魏无涯的手速再次提高。
方瑞雪并不想去问罗娜儿，那绝对是一次倍受打击的聊天。那天聚会聊天的时候，她已经从罗威口中知道了大概的真相，魏无涯是为了罗娜儿才退伍，才放弃了未来的事业，可她想听魏无涯告诉她，否定罗威的解释，除了是为了罗娜儿的理由，她希望魏无涯说出另一种理由，任何一种理由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