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虽避去荣安侯府,却不得清闲,忠亲王妃与寇涟漪等人得了空就往竹意院去,不是为着萧钰说情,只道不能放任巴木青在安郡王府作乱。
谢长安却是淡漠,只轻描淡写道:“眼不见心不烦,左右那安郡王府已是乌烟瘴气,再回去岂不是自讨没趣?”
言外之意却不是不将安郡王府当家,不是对萧钰死心了又是什么,众人心下一凛,不知该劝说什么,毕竟这几日,关于安郡王府的流言日日都在翻新,说是萧钰与巴木青成日形影不离,红袖添香,你吹箫来我舞剑,郎情妾意好不甜蜜,却叫满府的下人没眼看。
谢长安心如死水,可义愤填膺的旁人却不愿叫萧钰好过,当先一个就是寇涟漪。
一袭红衣耀眼似火,长鞭烈烈生风,加之满脸怒容和周身无法忽视的厌恶,恰似自修罗地狱而来的女罗刹,非得叫那鞭子见血不可。
下人见之寇涟漪,只当没见着,毕竟拦也拦不住,还要平白挨上几鞭子。
问过萧钰的所在,寇涟漪如入无人之地,一路毫无阻拦的去了繁花怒放的园子,抬眼就见着凉亭两相依偎的萧钰与巴木青,登时怒从心头起,疾步而去,在巴木青要惊叫声起时,那长鞭已然落在二人身上,惊呼声化为痛呼声,毕竟春衫稀薄,寇涟漪又是下了力气的。
本就无力的巴木青没骨头似的躺倒在萧钰身上,又是不合时宜的你侬我侬,叫寇涟漪怒不可遏,二话不说地又下了一鞭子,痛呼声又起。
奇怪的是,萧钰分明是将那巴木青护在身后的,只不知为何又抽中了巴木青,寇涟漪疑惑地看了眼萧钰,却举着眼前的萧钰好似不是萧钰,虽那张脸一模一样,可眼睛……
寇涟漪思索着,萧钰忙抱了巴木青往旁去,两声呼喊,“来人啊,府卫,府卫何在,快给我拿下这野蛮的丫头!”
寇涟漪回神,却是奇怪地看了眼萧钰,那声音好似不大对劲……
不过不等寇涟漪多想,闻讯而来的府卫将寇涟漪包围了起来,远在三步之外,却是没有更多的动作,各个皆挤眉弄眼的,不知在传递什么眼色。
好半晌寇涟漪方才明白,嫣然一笑,暗道倒是有良心的,随手拿鞭子一甩,就见那鞭子还未落下,府卫就一茬一茬地倒下,手胡乱地捂了地方,嘴里哎呦哎呦地叫得起劲,可仔细一看,却是各个憋笑。
远处的萧钰与巴木青瞧得不这切,只见府卫好似手无缚鸡之力一般,轻易被放倒了,巴木青焦急不已,毕竟那鞭子落在身上的滋味可不一般,咬牙道:“哼,这府卫当真是空架子,花拳绣腿都抵挡不住,若不是我使不出劲儿,三两下就要叫她跪地求饶!”话落,瞥了眼观望的萧钰。
如今虽得了自由,不必被拘禁在屋子,与萧钰的关系都明朗化,可身子上的软骨散却还未解,三番两侧旁敲侧击,萧钰却只道解药只谢长安有,他也无法,巴木青只得忍下,对谢长安的恼怒又添了一笔。
磨了这些时日,巴木青多少沉得住气一点,眼下曙光初现,自然不能操之过急,再如迫切,巴木青也不逼了萧钰,她相信待水到渠成,萧钰肯定能想了法子,毕竟眼下都盯着骂名与她浓情蜜意了。
这一步,自然得益于那日巴木扎与巴木青的那场戏,巴木青毫无保留的示好,到底叫她在萧钰的心里更进一步,在某种程度上,也叫萧钰相信,她之于他,是心甘情愿的跟随,而不是有旁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