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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昀刚出皇宫,一辆马车停在他身前。

    帘子被掀开,安王脸色憔悴,却依旧勉强带着笑,动作艰难地要起身。

    傅昀打断他:“五弟重伤未愈,不必多礼。”

    安王终究是没勉强,苦笑:“叫皇兄看笑话了。”

    背地里,他手心却是掐在了一起。

    重伤未愈?

    这京中的传言,他并非不知,冒着伤也要出现在这儿,不过是他隐约猜到了他为何会这般。

    即使没有证据,但周韫另嫁他人

    ,就足够他心生狐疑了。

    当初圣旨初下时,他满心慌乱狐疑,如何猜测也没明白,周家之前明明看着已有软化迹象,怎得忽然态度变得那般快?

    他想知晓原因,但周家甚绝,他问,周家就摆出一问三不知的态度,仿若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尤其是雎椒殿对他闭门不见后,他郁结在心,后来就稀里糊涂地和人去了醉仙楼。

    待他再清醒后,就是听闻太医说,他的腿日后恐是会废了。

    至此,安王又怎会不知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但可恨的是,身后之人太滑手,没留一丝痕迹和证据,叫他想追责都没法子。

    安王阖了阖眸,才能挤出一抹笑,他按着桌几的手指泛白,叫人一看就知晓他似在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