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韫手上一顿,墨点在纸上,脏了一幅画。

    她仰头斜眸:“爷是故意的?”

    一声爷,不是那日疏离的殿下,也没挣脱倚在他怀中的身子。

    傅昀心下松气之余,也觉有些无奈。

    经过这一遭,这种搁旁人身上是大胆放肆的话,由她说来却也称得上乖巧了。

    院子中的人都松了口气,那日两位主子闹得太狠,这些日子主子爷又没进后院,如何不叫她们提心吊胆。

    傅昀久不进后院,一进后院,就在锦和苑待了半日,喜得锦和苑的人眉开眼笑。

    是夜,深深浓郁,楹窗紧闭,红烛倾燃。

    周韫进府后就没伺候过傅昀,这日也没例外,婢女打水进来,一扇屏风后,周韫仰着修长白皙的脖颈,一手掐着他的肩膀,她粉嫩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着白,在傅昀后背上留下一道红痕。

    空气中染着旖旎,倏地,周韫咬唇溢出声破碎,没忍住,抬脚朝身上踢去。

    她浑身没了力气,这一脚踢得不重,踢在傅昀的腰窝处,疼倒不疼,酥酥麻麻的叫傅昀低抽了口气。

    周韫何时同人这般亲近过,脚趾都几欲透着羞红,她羞恼地看向傅昀,粉唇间溢出喘气:

    “爷下、去……”

    浴桶甚小,不经意间,周韫脚踝磕在浴桶边沿,她疼得呼了声,推了推身上的人。

    傅昀停住,黑夜红烛中,他拧了拧眉,较白日不知温和多少:

    “碰到哪了?”

    周韫别过脸颊,声音透着哭腔:“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