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秋走近她,有些担忧,迟疑地开口:
“主子?”
周韫头也没抬,只低低应了声。
只这一声,时秋就松了口气,想了想,还是替主子爷说了句话:
“主子,依奴婢看,今日是您误会爷了,孟氏来请安,应当和爷没甚关系的。”
周韫依旧淡淡地:“我知晓。”
他连污蔑二字都用了出来,她还有何不知晓的。
时秋却是愣住:“主子知晓?那为何……”
话音未尽,她堪堪噤声。
周韫咬唇,稍侧过头,不想说话。
她如今知晓,却不代表她当时也想得通。
时秋不说话了,但时春没忍住:“那,主子,我们还回府吗?”
周韫被烦得额角生疼,她倏地坐起来,咬声反问一句:
“回?怎么回?”
她何尝不想回去,可抬脚前,娘亲的话又涌了上来,待她成亲后,府中余下几位姑娘也将要说亲事。
纵只是庶出,可终究是周家女,往日和她又无龃龉。
她能不管不顾地此时回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