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针法确实粗糙。”就在烟州城主打算把自己珍藏的常家双面绣屏拿出来,找人对比时,他身边一直保持沉默的男子忽然朝简非一笑,拿过松鹤延年对他道,“常家绣法独特是一方面,还贵在细致。姑娘的针法有常家绣法的影子,但并不熟练,显得杂乱无章。”

    简非露出笑容:“多谢公子点拨,我因自身缘故,未曾深入钻研幼时见过的绣法,是以针法粗糙,只是用来绣布绣布,未曾想过会被城主与公子看到。”

    烟州城主撇了身边那人一眼,埋怨道:“六爷,你知道怎么不早说,等着看我笑话?”

    六爷呵呵笑了两声,“我不是烟州城的人,不便多说。”见烟州城主生气,他又补充道,“这幅松鹤延年是陈员外送给城主的,并非送给我的。”

    “那你在席上还让人拆了这幅绣画,没得可惜。”烟州城主不忿。

    “我只是对城主说了一声,城主便叫下人去拆了,可不是我强硬要城主拆的。”六爷笑道。

    烟州城主也笑了,“对,都是我干的,六爷什么也没干,这锅我一个人背,谁叫我就是个劳累命。”

    简非听着两人你来我往,好似关系很不错,眨了眨眼,小声找存在感说:“城主与六爷若无其他事,能否让我回陈府?”

    “你还想回陈府?你可知今日寿宴上,陈夫人说这幅绣画是她女儿所作,抹掉了你这个人,若不是城主诈他们,恐怕也见不到你。”六爷道,“我这正好缺一位绣娘,你可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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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非抿了抿唇说:“并非不愿,只是我卖身契在陈府……”

    “这个简单,让城主去办就行,你只说愿不愿?”

    “我愿!”说完,简非立刻又是一副犹豫的表情。

    六爷见状,问说:“你可有何后顾之忧?尽管说来。”

    “敢问六爷急缺这位绣娘吗?我想……上京城一趟。”简非道。

    小美人的好相公还在京城呢,他卖了小美人,进京赶考,打的就是再也不回烟州的想法,怎么能让他如愿呢?

    六爷闻言笑着说,“你怎么不问我是哪里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