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易先生是不舒服了，放在易晟背上的手又轻轻拍了两下，动作稚拙却足够消解精神的疲惫。
易晟察觉到沈和秋的反应，心口的暖意加深几分，仿佛有块小奶糕被烤化了，又甘又暖。
他这算不算把小夜莺养熟了一点？
易晟松开沈和秋，唇角微提，笑着说：“好啊，可惜家里没有钢琴。”
沈和秋急急忙忙：“也、也不一定是钢琴，其他乐器也可以的。”
“其他乐器？”易晟略微诧异，“和秋其他的也会吗？”
沈和秋点点头，生怕帮不上忙地赶紧应道：“嗯嗯。”
易晟失笑，他抬手揉揉沈和秋的头，心底剩下的躁郁感此刻烟消云散：“以前我学过一段时间的小提琴，现在应该还放在储物间里落灰，回去可以找找看。”
这下轮到沈和秋惊讶：“易先生……会小提琴吗？好厉害。”
易晟摇头：“不会。”
“当初只学了一个开头，现在早就忘光了。”
“和秋比较厉害，什么乐器都会。”易晟笑着夸奖道，帮沈和秋拉了拉滑到膝盖上的被子，重新盖到腰间，又帮他收拾好散落的乐谱。
沈和秋被夸得局促又害羞，忍不住说：“但是、但是如果是小提琴，那就不能拉《月光奏鸣曲》了，不好听的……”
所以、所以他也没有很厉害的……
“那就拉首别的。”剧烈的头痛感在躁郁感消退后也跟着慢慢散去，易晟俯下身，摸摸沈和秋有点发烫的脸侧，刚想再说点什么。
“嘭”。
病房门就被人猛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