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秉文本来以为江澄子跟家里赌气,最多不过来这里借宿一晚,但听她的说法,像是要住一段时间。

    而且她自己就决定了。

    实际上,江澄子不是没有跟宋秉文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过。他们那个圈子里,家庭联系都很紧密。先别提两人小时候分别都在对方家过过夜,几个家庭也时不时一块出游,那时候孩子们都三三两两结伴睡一起。

    不过宋秉文通常都一个人睡一个房间,不跟他们其他小孩瞎闹腾。

    但江澄子最大的乐趣就是半夜扮鬼去吓唬他,两次过后,宋秉文从此都会把房间门窗锁得严严实实,防贼防盗防江澄子。

    江澄子回想起这些经历,忽然发现还是别让他想起来的比较好。

    她转了转眼珠子,开始尝试以情动人:“我现在有难,作为朋友你忍心再次将我抛弃在马路上么?”

    她把“再次”两个字眼咬得很重,意在提醒他下午已经抛弃过她一次了,但她大人有大量都没计较。

    但显然宋秉文并不吃这套,眉梢微挑表示质疑:“朋友?”

    “对呀,我们是朋友,救苦救难的朋友。”

    “我怎么不知道?”

    江澄子急忙道:“我每个节日都会给你发祝福呢你忘了?那是只有朋友间才会发的,我通讯录里上百号人呢,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待遇的。”

    宋秉文轻瞟她一眼:“那个粪叉子祝福?”

    说话的同时他把手机掏出来,解锁,按了几下,放到她面前:“你是指这个?”

    江澄子低头一看,惊了。

    短信的页面上整整齐齐地排列下来:

    2009年12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