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宴一直进行到十一点还没结束的苗头,现场独独牟怔这一桌人像是来参加流水席,整桌八人,每个人都在认真的吃东西,别桌也就动了那么一两筷子,再看他们桌,大多数饭菜点心人手再夹一筷子就能空盘。
吃饭间隙也不耽误鼓掌看表演。
前后左右桌的人每每回头都能见到几位埋头苦干的干饭人,本来不饿都给看饿了,真就有种莫名神奇的感染力。
酒足饭饱,牟怔抿了小口红酒,过于清楚自身的酒量没敢多喝。
让他倍感意外的是,童穆酒量还不错,已经喝了两杯红酒,喝完第二杯又倒了第三杯。
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没醉,牟怔也不知道他酒量到底如何,按住他的手凑近提醒:“童穆,少喝点。”
红酒的清冽冷香自他唇中呵出,拂过童穆的脖子和耳廓,惹得他打了个激灵,慌张无措的往旁边挪了挪:“哥没事的,我酒量还行,这点红酒不至于喝醉。”
听他这么说,牟怔也不再多言:“那你悠着点,我去趟厕所。”
“哥,我也想去,我和你一起吧。”童穆立刻站起来跟在他身后。
牟怔回头望着他笑了下,点点头:“行,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微躬着腰身从宴会中间穿梭到了门口,经过最后边上那一桌时,忽地有人拽住了牟怔的衣摆,不得已停下,跟在身后的童穆也顿住身形。
“牟怔?你去哪儿?”有些熟悉的女人声音。
牟怔下意识转身,扯着他衣摆的是在楼下大厅见过一面聊了会儿天的郑行星,眸光移到衣摆上,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将衣摆从郑行星手中解救出来。
“去厕所。”面上维持着惯有的假笑。
“正好,我也想去,一起呗。”说着,郑行星真站起了身。
牟怔和童穆不约而同的互视一眼,两人走到边上尽量不堵着狭窄的通道。
“这,不太好吧?”童穆不想被外人破坏好不容易能和牟怔独处的时间,内心充满了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