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立即错愕地脱口而出:「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连尊称都忘了,满脑子都是黑人问号。
吴禹诤停顿了一秒,随即露出浅浅的微笑,轻飘飘地说:「是呢,我就是在开玩笑。你觉得好笑吗?有不有趣?」
「一点都不好笑,也根本不有趣。」b人换肾有哪里好笑了?
我不是那种,不愿意为我爸付出的不孝nV。但我绝对不会因为吴禹诤的偏执,做出捐肾的决定。
「真可惜,我天生就缺乏幽默感。」
「既然没有幽默感,又何必开玩笑?」吴净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後,代替我向吴禹诤对话:「爸,好久不见。看你这样子,似乎是过得很糟?那我就放心了,感到很欣慰。」
「人生总有不如意的时候。只要解决了问题,那一切都会变好。」面对吴净的挑衅,吴禹诤的回覆很平静,平静到令我感到无b焦虑。按他这话来说,若我愿意捐肾,那我爸能获救,而他也能突破这个困境。「你好像真的很清闲?听说你今天有工作要做,是不是不听话,又翘掉了?刚才小周才说你没有给她添麻烦,结果你给的麻烦,竟然来得这麽快。」
从我有记忆以来,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就是如此。冷嘲热讽,没有半点亲情可言。若非他们的轮廓很相近,否则不会有人认为他们是父子关系。说起来,我不曾见过吴净的母亲,也不曾听别人提起他的母亲。
现在说起来有些讽刺,但吴净第一任保姆,好像正是我妈。而我爸,被吴禹诤聘为他的贴身秘书,并将我们一家人,安置在那栋三楼的别墅。
仔细想想,真是够扯的。如果我爸当初和吴禹诤清清白白,又有哪个老板愿意给秘书和保姆一栋别墅住?肯定是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准确来说,是我不知道的秘密。
吴净大概是吴禹诤为了满足家族的期待,利用生物医学,找到一颗拥有优良基因的卵子,与自己的JinGzI结合,再由代理孕母生下他……所以,吴禹诤和我爸的「恋情」,有可能是早於我们出生之前。之间存在一些误会和狗血,导致他们分离,随後一个去找代理孕母,一个娶妻生子。
然後,吴禹诤带着吴净回来,有目的X的接近我们一家,刻意安排了工作让我妈来做。我妈年轻没有经验,又一次带两个小孩,肯定是忙得团团转,没有空去注意他们之间暧昧的情愫。
「我就算给她添麻烦了又怎样?被偏Ai的人有恃无恐这句话你没有听过吗?」
吴禹诤牵动嘴角,彷佛觉得吴净说的这些话很荒谬。
「你以为你很行?你能这麽自在地享受这份偏Ai,是我对你的宽容。」
「那你就继续宽容啊,又没人要你改。」
站在吴净身旁的我,差点没笑出来。吴禹诤的脸sE却不是那麽好看,双眼盯着吴净反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