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电话机高高举过头顶再狠狠地摔在地上，诅咒道：“看他以后还怎么打电话过来？”“砰”的一声巨响过后，电话机被摔得惨不忍睹。
见我纹丝不动，他更加怒火中烧，干脆冲进客厅变本加厉地将橱柜里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统统泄恨般地抛向地面。
完好无损的花瓶在与地面撞击的刹那间变得支离破碎、瓷屑四溅，我僵站着，听他一声又一声将花瓶摔碎在地上。
两个人都沉浸在各自纷乱的情绪中不能自拔，以致门铃响了好多声都没有理会。
破碎之花在地板上一朵又一朵地竞相盛开，花开的声音令人心悸……
门忽然被毫无预兆地推开了，形神各异的我们本能地转首去望，江朗愤摔的动作也有所定格。
之前空荡荡的门口竟站着一群人……
为首的一名男子见到眼前的这幕场景惊讶不已：“对不起打扰了，刚才按了好多声门铃都没有人开，又听到里面有争吵声，再加上门没有锁，所以就……”
江朗的手里仍高举着一支花瓶作欲摔状，他毫不客气地反问：“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
那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张工作证：“是江朗先生吧？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市警察局刑侦大队的队长成浩，这几位是我的队员。”
我和江朗下意识地对视一下，全都感到很惊讶。
“你们有什么事吗？”江朗的态度有所缓和。
“是这样的，有件陈年旧案需要你帮忙协助调查一下，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改天拜访。”
江朗制止：“不必了，有什么事现在说就好了。你稍等，我上楼换件衣服，马上下来。”
我将他们请进客厅陆续落坐，他们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摆设，我则拿起扫帚去清扫刚刚那场风暴过后所遗留下的瓷器碎片。
那位叫成浩的队长颇有兴趣地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江先生的脾气好像不太好。”
我笑笑：“工作上不太顺心。”掩饰夫妻间的内部矛盾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