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无声息地走近他的身后,他仍如入无人之境般出神地仰视着邓晚风那妖娆性感的身姿,好半天都没有察觉出我的存在。
我的眼睛冒火,开始不顾体面地大嚼鱼丸,发出与身份极不相称的可怕声响,这才将他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他有些尴尬,想转移话题:“鱼丸好吃吗?给我一串,我也真的饿了。”
我紧攥着那串属于他的鱼丸不放手:“真是奇怪,饱餐了这么一顿秀色,你居然还喊饿。鱼丸虽然好吃,但如何比得上美人鱼的味道,尤其是这么一个没有鱼尾长着两条性感双腿的美人儿,还饿不是吗?那么继续看,饱了为止,别怕我等,我有的是时间!”
“又胡言乱语了。”他皱眉,刚好一辆计程车驶过,他将心有不甘的我推进车里,我欲向他问个清楚,他却转首面向车窗外不再理我,我的心里再次投下阴影。邓晚风是一个妖女,她已将她无所不及的吸爪盘附在我生活的各个角落,我根本就无力将她驱离。
闭上眼睛,一座大山向心头袭来。
夫妻间这样虚伪的戏码,只上演一次,就足够了。
江朗的应酬又逐渐增多,听说他所在的公司正在扩充华南一带的业务,忙得整天都不着家。常常是我一个人闲在家里要么长吁短叹,有一顿没一顿地虐待自己;要么就是疯狂追剧虚度大好时光,日子又复从前的枯燥乏味。
某日,我一个人懒在沙发上抱着饼干桶往嘴里猛扔朱古力饼干,对着电视屏幕上的美剧《六人行》乐得嘻嘻哈哈。
此时己日上三竿,我才刚刚爬起床来,脸都没顾得上洗,就盘腿坐在沙发的一角率先解决我的早餐兼午餐。
门铃“叮叮咚咚”一通乱响,我用手背胡乱地擦擦嘴,赤着脚跑去开门。门外赫然站着三K,他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不用猜就知道是些孕妇必备的补品。
他看见我这身糟糕至极的打扮,有些讶然。
“这么早?”我随口一问。
“还早呢,这都几点了?”他冲我抬抬手腕上的表,不认同地反驳。
我请他进来,不管不顾地坐回沙发上,对着屏幕上好笑的电视剧剧情又是一阵爆笑。
他惊异的目光一直围绕着我,看到骏马生角、乌鸦白头这样不可思议的罕事也不过如此表情。直到电视剧告一段落花花绿绿的广告登场,他才试探地问我:“刚起床?”
“好一阵了,电视剧都演完一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