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好气地瞪着这个自称侯千帆的青年：“你有完没完，再纠缠下去我报警了。”
“罗总息怒，息怒，我就是觉得杨总太可怜了，希望你能给他一个机会，然后——”
罗砚根本不想听他说话，加快脚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的个头比侯千帆要高一些，步距也比他大，这样一来很快就拉开了距离，侯千帆得小跑着才能追上他。只是罗砚没注意到，侯千帆即便是小跑跟在他后面，跑了这么一段也没怎么大喘气。
反观罗砚，越走越急，巴不得赶紧甩掉这个尾巴。他的手不断朝马路中间招呼，想要拦下一辆出租车，无奈冬天的深夜愿意出车的出租车司机不多，这个时间段路过的车太少。
罗砚一边留神身后的人，一边去看马路上的车，一边心焦
地看着自己的腕表，就在此时，他脚下突然踩到一滩刚化开的雪，整个人突然朝后一倒！
“小心！”
身后有个人使劲拉了他一把，想要将他拽起来，却无奈把自己也陷了进去，天旋地转，两人一同栽进了路边的雪堆里。
雪堆经过多日积雪，又有环卫工和行人的踩踏，被踩得瓷实，已经是冰块般坚硬，这么一摔，就跟脑壳直接砸在冰砖上没有任何区别。
“唔……”罗砚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呻-吟，他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耳朵嗡鸣，意识也在逐渐飘远。
他感觉到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路人的声音时断时续。
“我去，这是醉倒了吗……”
“活的死的？……是不是打架斗殴……”
“赶紧叫救护车吧……”
罗砚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奈何身体像是被压在五指山下，越来越沉，全身麻木，五感逐渐丧失。
昏迷前，他好像听见了救护车独特的声音，只来得及想道：来得这么及时，该不会是阿杰提前拨的那通120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