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嬉皮笑脸的人脸上看到严肃庄重,总会让人感到不适应,“我的日子好着呢。”李澜用力把勺子在桶里搅了搅。
“好日子?”岳文吡笑道,“宋祖英的歌听多了吧,凭你的长相,凭你的身材,嗯,估计你的学历也不低吧,这么大热天的,到秦湾来采访农村公路建设,……”
“这是我的工作,是我们这个组的工作。”李澜不服气,手里勺子是件趁手的兵器,如果可能,她真想砸在这人的头上,顺便把滚烫的粥泼在这个贱人脸上,浇在这个青痞头上。
嗯,用这两个词称呼他,还是轻的。
“你们组不止你一个人吧,你别跟我说,你们组你挑大梁,呵呵,长得高不一定挑大梁,遇到倒霉事担责任那倒是真的。”岳文吡笑道。
李澜立马不说话了,她看看岳文,电视台其实也是一个职场,在这里,竞争更加激烈,也更加浮华与浮躁。
“你的家境肯定一般,”岳文笑道,“别否认啊,如果你是什么领导千金,现在早当出镜记者了。”
李澜紧咬嘴辱,想走,却又不忍挪动双腿。
“申江北的态度,昨晚并不友好吧,”李澜刚要说话,却被岳文又打断了,“这几天在酒席上的表现,申江北这算好的了,如果是我,我都不带你出玩,让你在台里坐冷板凳去。”
李澜一口气突然堵在胸口,要咽咽不下去,要吐吐不出来,憋得难受。
“记着我说的话,回去把曾老夫子的日记好好看看,可以看一下罗智写的《王阳明最神奇的心学》,这个版本最通俗易懂,等在你们那个台里站稳脚跟,再拿高跟鞋敲我脑袋。”
岳文说完,却头也不回地朝包间走去,大厅里的客人都惊奇地瞪着李澜。
她这个个头,本来就是鹤立鸡群,现在双眼包泪,在人群中更是瞩目。
早餐,吃完了。
车子,发动了。
杨部长、岳文、秦高峰热情地把申江北与李澜送到车上,申江北与开发区这几个领导伸出手来一一道别。
李澜也伸出手来,轮到岳文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来,可是马上,她感觉手里多了一样东西,待要看时,岳文却使劲摇摇她的手,“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