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不知为什么,岳文越放松,高明越拘谨,这是太在乎一件事,他暗骂自己不争气,岳文也不是廖湘汀,平时熟得很,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
电话响了,岳文却按掉了,他又简单问了几句部队上的情况,高明这才慢慢放松下来,“你参加过大阅兵?”岳文好象突然来了兴趣。
“是的,”说到那场大阅兵,是高明平生最引以为豪的事情,他讲得很投入,却突然意识到今天晚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岳文时间紧张他想象得到,把他叫到这里,肯定不是听他回忆逝水流年的。
果然,岳文道,“阮哥马上要走了,现在刑警队的位子空出来的,你有想法没有?”
高明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就象现在坐到他对面的廖湘汀或者组织部长汪澄湖,“说没有想法是假的,但是竞争不过人家,我也没有一个好舅子。”
岳文笑了,却不言语,看着他听他往下说。
高明有些语塞,不知是自己说错了还是哪里不对,对面坐着的岳文虽然年轻,但身上那种气质让他忐忑不安。
“岳主任,你很象我在部队时的师长。”
“噢?”
“他也很年轻,提拔得很快,”高明道,“很有魄力也很有办法一个人,我记着一次拉练,我们的车陷进泥里,他坐在车上看书,连车都没下,只说了三个字,‘想办法’。”高明看看岳文,“宠辱不惊,永远镇定,这一点与你很象!”
岳文笑着摆摆手,“人家是师长,我才是一个秘书,不过,高哥,大家都一样,象王跃民这样的情况毕竟是少数,谁天生不可能有好亲戚,都是工作以后自己认识的人。”岳文看着他
“我这个级别,认识的人层次也低。”高明见岳文低头看表,马上开门见山,不再说多余的话。
“阮哥层次不低了,层次再高,不真心办事,也没有用。”岳文笑着站起来,“我们支持你,你是阮哥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于公于私,我们希望你上。”
高明见他说得笃定,也有些激动,“我这个人只会干活,没什么心眼,如果……这次如果能上去,以后为兄弟,我鞍前马后,没说的。”
岳文笑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晚就有消息,这里人来人往,又快过年,人太杂,你找一僻静的地方,把地址发到我手机上。”
“今晚?”高明吃惊道,。
“对……”岳文又看看手机,从坐下,岳文的手机就震动个不停,有时他三言两语打发,有时很亲热地骂几句挂电话,有时很神秘地说声陪客,这次,又接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