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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扶摇同华锦秀一路回了明心苑,紫玉还在养伤不能做事,谢扶摇吩咐二等丫鬟秋菊去给华锦秀沏茶,自己拉着华锦秀在偏厅罗汉床上坐了。

    华锦秀拉着谢扶摇的手满脸的心疼:“真想不到谢府的人如此苛待你,如今我看到的就是这般,我不在的时候,他们还能做到什么程度!”

    说着只觉得火气蹭蹭就上来了,谢扶摇好歹是正经主子,身边却只有紫玉一个一等丫鬟,如今还不能用了,也不怕说出去让人笑话。

    谢扶摇却不生气,还反过来劝慰华锦秀:“小姨母也不消如此气恼,这人少有人少的好处,这偌大一个院子只有我一个人住着,人多了少不得有顾不过来的地方。”

    若是换了旁人,定然会察觉到谢扶摇绝不是如此沉稳的性子,可华锦秀极少回京城来,如今看谢扶摇如此淡定,也只当是姑娘长大了,心性比从前沉稳了而已,并未往多处想。

    不过她倒也察觉到了这番话的不妥之处:“你是说,这些人都是不能信任的?”

    谢扶摇点点头,华锦秀是她的亲姨母,没什么好隐瞒的。

    华锦秀捏紧拳头砸了下小几,怒道:“可恶!这是欺负你身边没人呢,若是你娘还在,定然不会让你吃这份苦。”

    谢扶摇的娘华锦素去的时候,谢扶摇才刚刚记事,连自己娘亲长什么样子都已经有些模糊了:“大房说我娘生我的时候落了病根,不然不至于英年早逝。”

    看清这些人的嘴脸之后,谢扶摇背地里也不在尊称袁筝为伯母,只是以大房替代。

    “当然不至于!”华锦秀见识了谢府人怎么对待她的,也不去纠正她的言语不敬,而是若有所思道,“你娘的死其实有蹊跷,即便生产的时候落了病根,好生调理也不是不能痊愈,绝无几年之内人就没了的道理,何况你娘正当壮年。”

    谢扶摇心头一惊,华锦秀是绝不会骗她的。

    前世的时候她从未怀疑过娘亲的死有什么不对,如今细细想来,那时娘亲死后,身后留下的众多金银细软,田产铺子,一样样流进了大房二房的手里,这其中的关窍,真是令人越想越心惊。

    这时候,秋菊端着泡好的茶过来放下,又退了出去。

    华锦秀想起亡姐,不禁悲从中来:“那会儿你才丁点大,如今都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只遗憾你娘不能亲眼看着你嫁人……谁?”

    话说了一半,就听外头有动静,却是秋菊不小心打翻了花盆,华锦秀可是个暴脾气,见下人这么不小心,刚要喊出来,却被谢扶摇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