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路扶着尹北深回到帐篷里休息，尽管帐篷里光线不太好，但依然能看出来尹北深的脸色苍白得让人害怕。
秦路把冰凉的手贴在他额头上，担心地问道：“生病了吗？”
尹北深把秦路的手拿下来，紧紧攥住，摇了摇头：“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秦路猜不出尹北深到底是怎么了，只好屏气凝神，将灵力传到他身上，尹北深看到他这个举动，心下满是感动，声音沙哑道：“没用的，师父，我需要休息。”
“那你好好睡一觉，晚会儿我叫你，我们一起走。”秦路将尹北深安置在睡袋里，刚要起身走，却被尹北深拽住了。
“师父。”尹北深低声道，“可以陪着我吗？”
秦路此时脑子里很乱，却无法拒绝尹北深，尤其是，他用着这种小心翼翼试探的语气，他好像对尹北深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他看着尹北深苍白的面颊，把另一个睡袋挨着尹北深铺在地上，躺在上面，身体不自觉有些僵直。
“师父。”尹北深又道，“可以抱着我吗？冷。”
秦路：“……”
老三今天的要求有点多。
他本想说“没必要吧”，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尽管秦路很少有亲密的肢体接触，但只要想到这人是尹北深，便不自觉地想要答应。
想要答应他的一切要求。
于是秦路最终还是轻轻地把胳膊搭在尹北深身上，像是一个拥抱的姿势，问他：“可以吗？”
“可以。”尹北深笑了，顿时秦路心里也有个地方暖洋洋的。
这有些奇怪，秦路想，他的情绪好像在随着尹北深而变化。他想要抓住这个奇怪的点深究，却转瞬即逝，下一秒，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刚刚想要说什么了。
“师父，我比世上任何人，都要爱你。”尹北深把下巴搁在秦路的头顶，轻声叹道，“你能不能，也爱我呢？”
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