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说心里不怨王家富是不可能的,她早说不来县里,非得来,如今营生还没找到,闺女倒是先丢了。

    但是现在除了关心闺女外,陈氏还担心自己只有这一个孩子,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动静,万一婆母知道二丫丢了,逼家富休了她,娶个能生养的,到时候她可怎么办。

    所以此时听到王家富的自责,陈氏虽然心中也是那么想的,但她却不能说出来,还要安慰他,只要王家富不休妻,婆母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们已经分家了。

    王家富这边还在自责,完全没想到陈氏有这小心思。

    这样嚣张蛮横的话语引来围观百姓的指指点点,只是那何萱萱丝毫不在意,仍然是一脸的不屑。

    王翠莲柳眉轻蹙,即使如此还是保持了该有的闺秀涵养,“小姐的话未免太过分了点,不若如此,你这衣裙多少银钱,我赔与你便是。”

    何萱萱轻哼一声,“你可知我这绫罗裙全京城都寻不出第二件,你拿什么赔,怕是你全家省吃俭用一辈子都是赔不上的。”

    她这话说的有底气,这裙子便是从翠玉轩买来的,平日里何萱萱都不敢轻易拿出来,今日听闻三皇子会去凌霜阁,她才穿了这一身,不曾想一上午都没见着人。

    本来就心里憋闷,如今心爱的绫罗裙还沾了灰尘,何萱萱便要拿王翠莲撒气。

    而且不知为何,越看王翠莲那张娇俏的脸,她心中火气越大,更是不能轻易放过。

    何萱萱总觉得这乡下丫头那脸上温柔的笑碍眼的紧,与她十分厌恶的那个贱丫头竟有几分相似。

    那该死的贱丫头仗着有人护着,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自己不能将她如何,那便先拿这乡下丫头出出气。

    她是堂堂侯府的表小姐,旁人她不能如何,乡下初来京城的王翠莲还不是任她捏圆搓瘪。何萱萱方才可是听见了,王翠莲和她身后婆子的谈话,所以现在才敢如此肆意。

    王翠莲不想与她这种无理取闹的人过多纠缠,微一摆手,身后的婆子会意上前几步,从袖子袖中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随后拿出几锭金灿灿的元宝,看起来得有十几两重。

    王翠莲挑眉望向何萱萱,“不知这些可够?”

    围观的众人皆是发出一声惊呼,这衣裳打扮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姐,随随便便竟能拿出几锭元宝,换算成银子得有七八十两,看来也是个有家世的。

    何萱萱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王翠莲见她不答话,露出恍然之色,“怕是我见识短浅,这些怕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