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侯爵何尝不为自己妹妹的婚事感到可惜和无奈,而他现在还有其他的路吗?
上官金阳挺着一个大肚子,即便上官侯爵用自己的脸面换来妹妹嫁给王府的好机缘,而就是这样的婚事不但不能够帮自己拉拢朝臣,反倒是因为妹妹的缺陷让自己欠了朝中重臣的一个人情,这个人情欠下了,毕竟成为自己被人掣肘的把柄。
上官侯爵向来都是拿捏算计别人,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短处落在别人的手里呢?
自己妹妹又是一个娇生惯养的主,她若是到了人家夫家,婚前有孕给人戴了绿帽子,浑厚嚣张跋扈,指望她侍奉夫家公婆,打理夫家后院,简直是天方夜谭!
思前想后,还是把妹妹嫁给罗甘为上策,那小子虽然没底气没背景,但是至少他不敢那这件事情来要挟上官侯爵任何,反而因为这一场婚姻他一步登天,除了他罗甘对上官家感恩戴德,这小子根本没有造次的本事。
大不了自己人倒霉,纳了一个上门女婿,好生伺候自己妹妹得了,什么拉拢朝臣,联姻外戚这种事情就不需要这个长公主了,反正自己妹妹多得是,折了一个算不了什么,但是自己的颜面丢了,那才算是大事情。
上官侯爵唉声一叹,向司徒兰说明了自己的心思。
“可知道为什么我非得要将金阳长公主嫁给他罗甘吗?”
司徒兰不解地摇了摇头,其脸上充满了打抱不平的愤恨。
“罗甘命好不可否认,谁让他是武明道的手下呢?西疆战事告一段落,武明道前去支援,他现在下落不明,而他的手下却带着西门叛党归国,说这平息战乱的头功该给谁呢?”
此话一说,司徒兰登时哑口无言。
上官侯爵长叹,他低头抖了抖衣袖,脸色如土灰,这哪里是说服对方,这是在试图说服自己的内心。
“试问,那么厉害的武大人都对付不了的对手,而他罗甘却有本事逮捕归来,即便是他小子运气好,拾了漏,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运气有时候也是一个人的本钱,他命好如此,孤王不可能视而不见。司徒大人按照罗甘这个规格,来说说按照权门的等级制度,孤王该如何赏赐他?”
此话一出,司徒兰怒眉撇嘴,心中十分不甘,却还不得不回应上官侯爵:“按照青龙军的制度,但凡完成他人无法完成的任务,视执行者本身是职位而定,提拔完成者的职位品级——换言之,他罗甘这一次提拔至少要与武明道平级,更有甚至要高于武明道。”
上官侯爵应声点了点头,“司徒大人熟知权门规则,那么司徒大人还认为现在的罗甘配不上金阳公主吗?”
司徒兰别过头去,咬牙磨腮更加不爽。
上官侯爵继续说服道:“罗甘这小子命太好,孤王也是觉得单凭他这拾漏的本事,不足以娶金阳公主,但是有件事情希望司徒大人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