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后,离过年还有六天。然后又是陪着伟哥和大姐夫,一顿送礼,一顿陪笑。一顿喝酒,有时就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了。
日子就这样,在紧凑的时间里,像赶场一样,忙忙碌碌的过去了。虽然有些时候还是会感到心慌,胸闷,但是都被我归结于,是因为这段时间,紧张而又忙碌的生活,或是饮酒过量。
大年三十的早上,被老妈叫起来,贴对子。吃了点早饭,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就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下午的三点多,吃晚饭。吃完晚饭后,只有我和伟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看电视。突然感慨起来,这两年在大城市过年,真的失去了在老家,那种热闹的气氛。而且人越少,过年越觉得冷清。四个老人,两个小光棍儿,能有什么可唠的。
只能看看电视了,其实在我心目中。95年的春节联欢晚会也还是比较不错的。那时候的春节联欢晚会,还是语言类节目多一些。当看到一些经典的小品和相声,是还是让你不禁发笑。
大概在十点多,又说我们一家人劳动的时候后,我家的优良传统,就是包饺子一起上。十一点半饺子就能准时下锅。当吃完饺子,等着新年钟声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我一接听是大猫,说提前祝我新年快乐,怕到时候电话占线,然后让我给父母带个好,我也让给他父母带个好,之后就相继挂了电话。看着电话,我就想到去年为了打电话,安了三个电话,现在有一个却闲着了,也不知道严颜什么时候会回来。
当当当,九五年的新年钟声敲响了。我拿起电话又是一顿的打。多亏闲了一个电话,而这个电话也一直在响着。也只有我父亲一个劲儿的接听,但是大多还都不是找他的。也就大概在后半夜两点多,实在是挺不住了。心中有不勉感慨道,好无聊的一晚,就形单影只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终于有点儿生气,因为我们迎来了一个新成员。大姐的儿子,大名胡永强,小名团子。六个多月的小团子,胖乎乎的,小眼睛睁的滴溜圆,小嘴不大点,一逗他就乐的哈哈大笑。这回终于不无聊了,大家伙没事就逗着小团子。
等吃完晚饭,大家又逗着小团子,还不忘问伟哥和玲姐,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呢?正在大家其乐融融的时候,电话铃响了,伟哥听后喊我,说是我的电话。
拿起电话说了声:“喂,你好。”对面说:“三哥是我,二胖。和你说件事,说完后,你千万别着急。刚才我父亲的同学给我父亲打电话,说严颜一家可能出车祸了,我父亲现在,正在往医院赶,我通知你,是想让你过来看看。听说可能有些严重。三哥你千万别着急,不行坐明天早上的车。喂,三哥,你听到了吗?可能也没啥大事儿,三哥,你别着急上火,喂,三哥,你说话,喂喂,你听没听见?”
听到严颜一家出车祸,可能不太乐观的时候。我的脑子嗡一下,感觉有一个大锤子砸在脑袋上,灵魂都在震荡,伴随着是眼冒金星,耳边轰鸣。一下子什么也不知道了。坐在了地上电话也掉在了地上,可是我的人却什么都不知道,如植物人一样一动不会动。眼前只是通亮通亮的,什么也看不清。耳朵里不断响着吱吱的声音,又像是120的救护声。
后来就发现有人打我的脸,不断的喊,小凡小凡。慢慢的有了知觉,还有人在掐我的人中。而当有了知觉后,我们脑中不知不觉涌现了,无数个我和严颜在一起的画面。短短的几秒钟,想到了这些年,从相识相知到相守的日子。眼泪竟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脑袋慢慢的清醒了一下,当我抬头一看,家里所有的成员,都担心的看着我,更是把我妈急的也直掉眼泪。看到我稍微有些清醒了,伟哥,急切的问道:“小凡怎么了?你这这都已经半个小时了,大家担心死了,怎么叫也叫不醒你?”
我抬起头,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老妈说:“艳艳全家出了车祸,生死未知,全部在医院了。”这句话虽然显得很坚强,可是眼泪不知不觉掉了下来。
当听我说完后,连大家也愣了一会儿,可能是想到,严颜来我家之后的种种。我妈和我大娘,还有大姐不禁流起了眼泪,大姐怀里的小团子也,哇哇哭了起来。大姐夫,伟哥都劝我先不要着急,明天有车再早点过去。
当听到“早点过去”这个词,想到了,前世很多的遗憾。都是因为迟了一点,而造成的,抱憾终生。
于是我发疯的奔向自己的屋子,准备穿衣服,开车连夜回东北。大家怕我在这种情急之中,更容易出事,但又怎么都劝不住我。于是伟哥说开车送我。我看他坚定的眼神,我知道他也非常担心我。于是我点了点头,然后回头对伤心了母亲说:“妈,你也别太伤心,我先去看看什么样,你们在家等我。”
然后,我和伟哥开着车,直奔汤原。由于路上还有些地方有积雪,不能开得太快。全程伟哥又不让我碰车,但还是在天亮的时候感到了汤原。二胖的话,后期我一句也没听见,所以我开着车先来到了二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