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用点心,二少爷回来了,跟着二少爷回来的是太夏广南王府的郡主,那可是大户人家出身。见惯了世面,这饮食上,我们膳房这边可千万别出了岔子惹人笑话,给张府丢脸,到时我都担待不起,张府上下现在都喜气洋洋。老爷夫人都很高兴,再过两天就过年了,昨天晚上张总管悄悄跟我说府上今年给大家的年钱红包至少会比往年多一倍,大家可要认真点!”管事一边巡视厨房一边说道。
听到这话,厨房之中的气氛再次高涨了起来,张府待下人一向宽厚,要是年钱红包能够比往年多一倍,这对许多在张府做事的仆役侍女来说,那绝对就是一个大数目了。
“刘管事,听说昨天跟着二少爷回来的郡主都直接管老爷和夫人叫爸妈了?这是真的吗?”一个在调着温水洗菜的厨娘小声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昨天我就在广场后面的人群之中,亲耳听到的,咱们二少爷可不是一般人物,太夏的郡主都要在二少爷面前规规矩矩的,以后张府只会越来越好,想进张府会越来越难,你们现在能进张府,是你们的福气!”厨房的管事神气的说道。
……
在内城张府后花园的一片松林之中,树洞之中一只只可爱的小松鼠正用毛茸茸的大尾巴裹着自己,悠然的在藏在装满了松子的树洞之中酣然冬眠大睡,穿着一身薄裘的张贵正缓缓的走在这片松林之中,在认真的看着张府内的一草一木和各处的布置……
松林之中大雪已及膝,一般人踩下去后就是吭哧的一声,张贵走在雪上,雪上却只有一个半寸浅的脚印。
松林之中有两处暗装,就藏在雪地之中,外面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来到这两处暗装的附近,张贵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块昨天他来到张府的时候才拿到的腰牌晃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
暗桩下面布置的重型机弩,在看到张贵的那块腰牌的时候才把弩箭的准星从张贵的身体上移开。
松林之中,依然安静如昔。
……
老哥那边的宅院之中,老哥也起了一大早,天还没亮,张阳就已经洗漱穿戴整齐,在自己宅子的书房之中开始处理事情,这些年,老哥一直保持着早起的习惯,老哥起床的时候,府上的许多下人甚至都还没起,或许在修炼天资上,老哥不算太出众,但于“勤”之一字,张阳却从来不输给任何人。
这也是金乌商团这些年中可以不断做大的重要原因之一。
老哥的一个手下在给老哥汇报着事情。
“……昨晚在天香楼口出不逊造谣生事的三个人的来历都已经查清了,三个人的确来自盛州,那个年轻人叫唐季尧,是盛州刺史唐高林的孙子,在唐家并不算出众,一向志大才疏,没有多少建树。这次唐季尧带着两个唐家护卫来到幽州,玩的也是太夏读书人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那个调调,盛州刺史唐高林依附吞党。吞党一派在盛州势力广大,唐家中人,都是吞党在盛州的中坚,,那个唐季尧是一个怂蛋。经过一番拷问,他就承认他在天香楼所言,都是他自己在幽州道听途说后自己想象出来的,倒没有经过别人指使,在这三个人住宿的酒店之内,除了一个遥感通讯装置,其他碍眼的东西倒没有搜出来……”
“这种事还需要指使吗?”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老哥脸上出现了一丝冷笑的表情,“唐家倒是好算计,孟师道刚刚传言要升任三公,唐家就派一个混吃等死的货色来到金乌城给怀远堂添堵。给孟师道表忠心了,唐家有多少人,这么一个不肖子孙,就算是唐高林的孙子,死了也就死了,有什么可惜的,恐怕就连唐高林都未必能记住自己的几百个孙子之中能有这么一号人,只要事情能传到孟师道的耳中,让孟师道记住盛州唐家,唐家这笔买卖。无论怎么算就都不算亏了!”
“这事……要禀告城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