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山本来还想讽刺张铁几句,但每想到张铁一开口就把他堵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大胆!”杨玉山还没开口,他身边一个穿着紫袍的年轻人就一脸倨傲的站了出来,直接开口呵斥张铁,“居然敢在道德社面前胡说八道,还不快到里面的太古道德碑面前磕300个响头赎罪!”
张铁看着紫袍青年,眼光一闪,根本没动手。整个人气势一放,一股如山似岳一样的气息。就直接朝着那个紫袍青年压了过去。
紫袍青年原本还一脸倨傲,可是突然之间。他就感到似乎有一座山岳从天而降,直接向他压了过来,在那股山岳的重压之下,他简直就像一只蚂蚁和一片枯叶一样不堪一击。
紫袍青年倨傲的脸色瞬间煞白,连一秒钟都没坚持住,脚上的筋骨更是像一下子被人抽掉一样,腿一软,一下子就对着张铁跪了下去。
就在他双膝即将落在地上的刹那,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稳稳的拖住了他,让他重新站了起来,然后一个其貌不扬的老者,就站在了他的前面,把张铁的气势挡了下来。
张铁眯着眼睛看着那个老者,那个老者全身的肌肉就紧绷了起来。
整整差不多十多秒,张铁就看着那个老者,一句话不说,那个老者的额头。慢慢的就出现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那个老者也是骑士,但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恐怕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个老者此刻是什么感觉——一头强壮的野狼。被一只凶猛的老虎用锋利强壮的爪子一把按在地上,看着那头猛虎对着自己的脖子张开血盆大口,杀气四溢。露出锋利的獠牙将要咬下——虎口之下,野狼也可以用自己的爪牙反击。但最后的结果,却是野狼必死无疑——这就是那个老者此刻的感觉。
一滴汗珠从老者的额头滚落下来。摔在他脚下的台阶上,变得粉碎。
张铁的气势也一放既收,心中如火山一样爆发的战意也一下子风轻云淡的消散于无形,张铁笑了笑,“你是谁?”
“瀛洲秦家秦五!”老者声音艰难干涩的开了口,带着一股沙哑的味道,“我家少爷刚刚出言无状,还请穆神长老不要见怪!”
秦五点出张铁的家族长老和骑士的身份,又让张铁不要见怪,那就是让张铁不要再以大欺小。
张铁用不屑的眼神看了那个面无人色的青年一眼,顿了一下,“数年前,我在瀛洲得子之时,秦家还托人送了一份贺礼,今天看在秦家的面子上,我就放你一马,不与你计较。整个太夏,除了轩辕大帝,谁敢叫骑士下跪?你一开口,就把自己当成了轩辕大帝,谁给你的这个胆子?你信不信今天只因为你这一句话,我就敢当众拧下你的脑袋,最后还要参你们秦家一个要谋反作乱的罪名?你只要把你投胎的本事的十分之一用在为人处世上,学聪明点,不要被人随便当枪使,给秦家惹祸,也不枉秦家养育你一场!”
青年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强压住心中的恐惧,周围的人也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还开口,刚刚张铁与秦五对峙,虽然时间不短,但骑士碰撞的那种无形的气息,却让众人在那短短的十多秒钟感觉自己就像是爬在火山口上的虫子一样,火山要是爆发,他们这些人一个个都要瞬间灰飞烟灭。
“穆神长老今天来道德社莫非就是为了逞你的骑士威风的吗?”杨玉山挺着脖子开了口,“我们道德社,也不是没有骑士加入!”
张铁虽然是骑士,但杨玉山相信,只要不被张铁抓住口角把柄,给张铁一千个胆子,张铁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拿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