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外地人口音跟微微一样。而且微微说过,他老家在更南边,那个地方靠海,很多人去外边做生意,挣了好多好多钱。刚刚那人看着就像是有几个臭钱的,那就更有可能是微微的老乡了。
微微的老乡来这儿干嘛?这村里这么偏远,除非逢年过节打工的回来,其余什么时候来过外地车?
不知怎么的,他竟然由此联想到了微微早上那些古怪的问题。
这两件事能有什么关系?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对自己说别再乱想了。
大舅家的狗老远听到摩托声,伸长脖子开始叫。一叫就把他那几个拖着鼻涕的侄儿也引出来了。
几个小破孩儿不等他车停稳就往他背上爬:“糖!糖!糖——一程哥给糖!”
“这次没糖,下去下去——”
“不下!下给不下——”
“都滚下来!别耽误你一程哥做正事!”在屋前槌衣服的三姨反手从柴禾捆里抽出根竹条,“下不下来?再不下来我抽人了!”
小破孩们慑于竹条的威风,四散跑开。
“你舅他们先过去了,你直接去地里就行。”
“知道了。你们吃了没啊三姨?”
“吃了,都吃了。微微最近还好吧?”
“其他还好,就有时不太吃饭,总说是犯恶心。您看是还应该上乡卫生所看看去吗?”
三姨直摆头:“你别瞎担心了,犯恶心正常得很。微微运气好,他这还算轻的,不太遭罪。我怀我们老二的时候那是难受得起都起不来啊,喝水都吐!对了,我这里有一大袋藕粉,等会儿你拿回去,看微微喝不喝得惯。”
“不用,您留着吧,我自己给他买就行——”
“你跟你三姨瞎客气什么!这藕粉喝了微微就能好受点儿你懂不懂?还有营养呢,对宝宝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