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时微自己来写的话,哪怕灌水,“我有苦衷我不说我吊着你,我还折磨我自己”这一阶段也至少该占去全文的二分之一。
……但那可不行,太长了,他没那么多时间。如果真是这样,必须得赶赶进度。
时微也实在不太想再跟孙越扬有太多接触——虽然他知道孙越这么疯也不是他的错,该怪的是脚本师。
要不然就直接下猛药,婚礼过后就马上剃度出家?天天吃素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弄出形销骨立的效果。
时微拿着张地图开始研究寺庙的位置的时候,门又被敲响了。
“时枫少爷,我们正在赶制您和孙先生的礼服,需要量一下您的尺寸。”
他老大不情愿地走出房间,跟着裁缝去量三围。
冰冰凉凉的皮尺绕过腰间,他突然打了个哆嗦:他没有把肚子里的这个这么大的变数算进去。
孙越扬要是知道自己怀着秦一程的孩子……人本来就疯,这下还释然个鬼呢?
“您对面料和颜色之类的有什么偏好吗?我们为孙先生选择的是……”
时微神游天外。
“好,行。嗯。没问题。都行……”
就一定得要闹出人命吗……这他妈到底要他怎么办啊。
婚礼的前一天,蒲文晴容色愈发憔悴,看向时微的眼神复杂难辨。
“……小枫,你不想做的事就不要去做,不用顾虑什么。我跟你爸爸就是死,也不会做你的累赘……”
“什么呀……”时微苦笑,“您说什么傻话呢。您和爸爸都要好好的,我们三个人都要好好的。”
她抬手揩了揩眼角。“……你这三年……算了。等你需要我们的时候……你要知道,爸爸妈妈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