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微微?”
“……没看什么。”
秦一程松开一只手,单手托着他,拈起胸口前的上衣布料:“那你看这儿。猜猜这是哪个小坏蛋留的?”
时微扶在他肩头的手指一紧:“你骗鬼呢,我睡觉从来不流口水——”
“果然啊,微微你但凡一喝醉就什么都记不得了。”秦一程的语气竟然有些得意洋洋。
时微一听这话,脸色更难看了——他酒品不行他知道,喝醉了逮头猪都要黏上去,老秦一度怀疑他是重度肌肤饥渴症患者;可那是在那个时空啊,听秦一程的意思,他在这个时空不会也……
“……我有喝那么多?我明明记得我头昏了就睡了……”
秦一程又笑。
“你就是骗人的吧……”时微垂死挣扎,“说话啊。”
“你刚刚醉的时候也说我骗人,还一定要我亲才肯相信呢。”
“……”
西拐东绕到了县医院后,在产科门诊在刷了芽青色油漆的长椅上坐了会儿,值班室就有人吊着嗓子叫号。秦一程摊开手心的手写挂号单一看,号码没错,赶紧把时微抱起来往里走。
医生是个中年大妈,一看到秦一程的姿势就连连摇头:“哪儿有这么娇贵?你让他自己下来走还对宝宝好点儿,要适当地运动才能促进血液循环你懂不懂——”
“他脚疼嘛。”秦一程也不生气。
医生问了些问题,时微能答的尽量答了,不知道的也有秦一程帮忙,只不过他每次抢答的时候医生总是会皱眉,有时还要斥他一句。
“喝酒了?!”她陡然拔高音量,“你在搞什么啊,不想生一开始就自己老老实实带好套,别怀上了又不知死活乱来,到时候生个问题小孩出来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哭得最惨!我最烦你们这些一点责任也不讲的爹妈了,都在搞些什么啊一天天的——”
时微原本被她说得有些心虚,但一看秦一程像个被训的小学生似的耷拉着脑袋莫名就不太服气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我们不是马上过来检查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