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境界,他乃八重境武修。”

    不论是世人妄加揣测,或是他所处局势,若说镇北王毫无野心,甘愿始终屈居一人之下,恐怕无人相信。

    徐妧微微颔首,道:“但仅凭召回弟子,借一人之力,不足以拉拢整个太和宗,他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我只希望阿妧你能够明白一件事,宗门的荣幸盛衰,绝不会azj寄托于一人身上,更无须要一人来牺牲承担。”楚清越道:“太和七峰一横江,永远都是你的家。”

    “镇北王此次所为,究竟是动了为父应有的舐犊之心,还是另有图谋,你都理应亲自去看清楚,再做决定。”

    徐妧道:“弟子明白。”

    镇北王府和她终究有这一层血缘关系在。

    当年之事azj,隐秘至极,甚至到了如今,即便是北楚,也几乎无人知晓镇北王另有一位长女。

    但即便如此,哪怕徐妧再如何不喜厌恶,镇北王自可以将黑的说成白的,施压逼迫,完成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无论是镇北王欲杀尚在襁褓之中的她,又或是在宗里azj十载的不闻不问,徐妧亦不甚在意。

    但徐妧不能接受,镇北王妄图将太和宗牵扯进争斗之中,去一趟王都也无妨,这所谓的血肉之亲,终究需要割舍干净。

    更何况,徐妧很清楚一点。

    既然师伯会说出她在北楚有一道劫要渡,哪怕没有镇北王这一事azj出现,她迟早也需要前往北楚一趟。

    有些话在师伯面前,无需刻意说出来,徐妧相信师伯明白她的立场与想法。

    “不过,就算他徐天刑做什么打算,也绝无可能欺负你分毫。”楚清越嗓音微沉,面前原本平静袅袅升起的茶雾被无端搅散。

    “你乃秋水的嫡传弟子,是我的师侄,是太和宗这一代弟子之中佼佼者,是我们师兄弟妹视若掌上珍宝的晚辈,倘若有任何人敢对你不敬……”

    “动手便是!”